冷牧翘翘嘴角,豪气万丈地道:“猪八戒都能把媳妇背到高老庄,难不成我还抵不上一头猪?黄伯你只管走,我们随后就到家。”
黄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年轻本事很大,智商貌似有短路,竟拿自己跟猪做对比。“黄伯挺不容易的,你能不能别让他为你操心?”目送黄伯开车远去,冷牧头也不回地道。宁丛雪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让黄伯操心了?”她有些愤懑,这个可恶的家伙,再浪漫的场景也能让他一句话煞掉所有风景,气人,气人,太气人。
“有没有操心你心中有数,跟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心提一句而已。”冷牧的淡然,宁丛雪却很委屈,红唇悬在他的耳边做张合状,忍了许久才没有咬下去。
一路的夜风拂面,酒意早已经清醒大半,宁丛雪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和这家伙动怒,趁机切入正题才是要紧事。
“冷牧!”心里做定主意,宁丛雪的声音陡然轻柔。
“啊?”冷牧愕然,这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爱你!”依旧轻声,语气却无比坚定,在相对寂静的夜色中很明亮。
冷牧的身体一颤,这一道坎终是没有避过去。之前宁丛雪的两次表白都显得隐晦,插科打诨还能敷衍过去。这三个字清晰出来之后,再避,那就真的要将人的心伤碎了。
一而再的敷衍,只因为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横了一座大山,逾越付出的代价太大。但是本质上,他就不是一个真能狠得下心的男人,更何况宁丛雪早已经在他心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倩影。
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应对,耳廓忽然陷入一片温暖之中,一尾柔嫩润滑的鱼轻轻扫动尾巴,每动一下都带动心弦的感应,甜甜腻腻的情动慢慢侵蚀他的身心,沦陷已是不可逆转之势。
燥热的气息在渐渐淹没身体,冷牧没想到宁丛雪会大胆到如此,身体在享受的同时,大脑却很快空白下来。
“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就爱上了你。如果我能给我的意识装一个开关,我宁愿面对你的那个方向永远都是off,也不想被你这么折磨着。可我终究控制不了我的情感,越是想要抑制就陷得越深,等我痛的满目疮痍的时候,已经陷得拔不出来……别再折磨我了,好么?”
微风带着这情话儿在夜空里打转,不停在冷牧的双耳间徘徊,似是根本不愿意散去,转着转着就开始往他心里扎。
脚下的步子终是停住了,双手依旧托着她盈挺娇嫩的粉|臀,却不自主地加了些力道,手指无意识地扣进了那两片半月圆弧之中。
宁丛雪配合地嘤咛一声,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声音忽地哽咽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可我就是忍不住要去想你,爱你。哪怕骄傲和尊严全部被你踩在脚下,我也不后悔不后退,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牧,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话还没有完,哭声已经无比凄楚,怪异的是眼角无泪,眸光更是明亮皎洁。只可惜冷牧的心早已经被攻陷,哪还有余地去思味哭声真假,他静静看着前方的夜色,许久之后才沉痛道:“不是你不好,错的是我……”
宁丛雪狡黠的目光更亮,依旧保持低低的啜泣声,耳朵却是竖起来,聚精会神地开始聆听。
……
这一夜宁丛雪睡的很香甜,似是许多年来最香甜的一个觉,夜里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全身披甲站在山巅,手握旌旗,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俯身在她身前的人,纵声大笑。
那个人的脑门上着偌大的铭牌:冷牧。
抛却矜持,放弃骄傲,委下身段,她终于得偿所愿……昨夜她听了很长的故事,结局异常完美,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饶是冷牧的那些担忧也让她心绪不宁,但她不在意,男人天生不就是该解决问题的么?
“我是女人,我的任务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你!”
想起昨夜自己过如此霸气的话,她就笑醒了。
阳光刺进冷牧的卧室,他脑海中回荡的却也是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