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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他刚刚是不是叫了我一声爸，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林静被他晃得脑瓜子直发蒙，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后说道：

“是是是，我听到了，他还叫我妈妈呢，我都没激动你激动个屁啊真是的。”

楼梯口拐角处，看着两人因为一声称呼就笑的合不拢嘴的叶言斐心里觉得十分复杂。

或许他们真的想好好生活了吧，或许是真的想来次他这个儿子了吧。

回到房间叶言斐本来打算立即给宋时砚分享这个喜悦的，突然又不想了，这种事情还是给他一个惊喜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宋时砚也正好到家了，刚进门就闻到了让他不适的烟酒味，虽然接近过年真的不想发怒，可这么久早已让他忍不下去。

走到宋华面前将他正准备入口的啤酒抢过一把就丢到了地上摔个粉碎，顿时酒味四处弥漫。

宋华起身时身子都是摇晃的，差点就站不稳了，皱着眉头，说话都不清晰利落了，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呢，居然敢砸老子的酒，我看你特么是要反了天了敢跟老子这样？”

“老子老子老子，张口闭口就知道老子，你除了喝酒赌钱你还会干什么？”

“当父亲你当不明白，当丈夫你也当不明白，要不是你，我妈怎么可能会走，我妈怎么可能会不要我！”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恨你，宋华，你赶紧去死吧，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宋时砚咆哮出声，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每每看到宋华就会想起妈妈，看到他每天无所事事，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在家窝着喝酒，这幅窝囊样子宋时砚看够了也受够了。

忍了这么久终于发泄了出来。

宋华都听懵了，这已经不是宋时砚第一次这么说自己了，咬了咬牙不知道说什么，将桌上的酒一扫而光，就听到地上叮铃咣啷的破碎声和扑鼻而来的酒味。

两父子都没再说话，宋华酒也醒了一半，盯了宋时砚一眼就回了房间将门给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后宋时砚身子一下子就垮了，瘫倒在地上，裤子上，衣服上，沾染的全是酒，浑身也全都是酒味。

慢慢蜷缩在一起，委屈的抱着大腿，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小声颤抖的说道：

“妈，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小宋是我的好大儿，有苦才有甜，读者别骂我

斐，这种日子我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这无尽的寂静，宋时砚再也听不到那让人烦躁的吵架声，也听不到李岚那充满怒火的骂声了。

早就该醒过来的，自己没有妈妈了，就算再不想面对也是要面对的。

哭过后还是要打扫着客厅的卫生，收拾桌子擦桌子，扫地拖地，直至那让人刺鼻的酒味没了宋时砚才觉得好受一些。

看了一眼宋华的房间门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深深的叹了口气就去厕所洗澡了。

享受着此时冷水划过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清醒感，觉得很无力，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后呢喃道：

“斐，这种日子我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好怕哪天我就崩溃了，那你该怎么办呢。”

母亲的离去，父亲的窝囊，生活中处处都需要用钱，自己又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一处都要压迫着他，背上背着巨大的压力，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一个很深的坑。

第二天早上宋时砚觉得头有些昏沉，可还是准时准点起来给叶言斐道了早安。

叶言斐收到消息立马就发了语音，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他现在自己准备和叶敏林静去购买年货了，可能没什么空挡回复消息，等到家了和他打电话。

光是长达十来秒的语音就让宋时砚听出了他无尽的喜悦，欣慰同时又很羡慕，就算再难受也赶紧起了床。

生活还是不能缺少了仪式感，稍微收拾收拾也出了门。

到了超市的叶言斐化身买买买专家，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想要，叶明也对他十分宠溺，但凡是看上的就直接买，丝毫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