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我说完,毫不客气地抢白,「有,而且很重。」
听他这麽直接的说出来,而且牵扯到nv生最在乎的t重,我有些不悦,「那你可以把我推回去啊!我又没有要吃你便宜的意思,而且是没有记忆的便宜,这也太亏了。」
只见他嘴角微微ch0u动,「感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推回去?一路上你摇摇晃晃的,动不动就拿头去撞玻璃,我怕你到台北後脑震荡,明天全国赛会少了一把小号。」
我怀疑地看他一眼,「讲得好像很正经的样子,虽然我没有吃到你的豆腐,但你一定吃到我的了!」
「你放心吧,不过一切以乐团为重,回学校後你ai怎麽撞都可以,最好轻微脑震荡,省得我平时烦心。」
看着他那副嫌弃的嘴脸,我握紧拳头,若这里不是游览车,周围不是熟悉的团员,我一定会向前赏他两个上钩拳。
抵达台北一切准备就绪後,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大家匆匆吃完午餐後集t抵达仁ai国小的管乐社。
仁ai国小距离我们的饭店约十分钟的路程,他们的指挥与我们的指挥陆老师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为了支持我们,他特地向学校主任说情把教室借给我们临时练习半天。
简单地道谢後,一进入教室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陆老师赶紧抓时间练习,还有确定乐器的状况如何。
其实曲子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了,演奏得好的地方就是会好,常出错的地方现在练习也於事无补。
待大家今天练习得够多都抓到手感,陆老师很快地便喊停,时间不过下午四点,b任何一次的寒训时间还短。
陆老师阖上乐谱,「今天就练到这里,晚上回去大家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看明天的b赛了,大家一起全力以赴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仁ai国小回到旅店,我和其他三位学姐被分配住在同一间房间,虽然平常没有太多的往来,但是面对b赛,团结的心情使我们更加亲近。
晚上,我们漫无目的地转着电视看,拿着遥控器的学姐转到卡通台,此刻正播放的是海绵宝宝,刚好是章鱼哥在演奏竖笛的部分,学姐立刻抱怨道:「说到章鱼哥我就有气!我身边的朋友老是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吹双簧管,拜托!单簧管和双簧管差那麽多,音se什麽的都不一样,每次被ga0错我都很无奈。」
我讪讪然笑道:「没和铜管乐器ga0混就不错了。」
单簧管俗称竖笛,除了音se和音调之外,和双簧管之间最明显的差异在於外观大小还有簧片的数目,没有学过乐器的人的确很难分辨两者。
学姐继续转台,眼睛盯着电视却已明显心不在焉,「明天就要全国赛了,b赛规模跟县赛根本不能b。虽然我去年就参加过了,可是还是好紧张喔!怎麽办?要是出错的话我会後悔si。」
「安啦,我们都练习这麽久了,明天照平常一样演奏就没有问题了。」一旁的学姐边擦着保养品边回答。
「我紧张的话就无法像平常一样了嘛!」学姐的视线由电视移开转向我,「学妹,你学了这麽久,b赛经验一定不少,现在应该已经不会紧张了吧?你有没有一些办法可以教我?」
「其实不管b赛多少次,一定还是会紧张,每次上台就像是全新的开始。」我思考着,「虽然紧张不可以避免,但是可以减少。像我的话,我会想像着最重要的人坐在台下看着我,例如我的爸妈。想像着有最熟悉、亲近的人在陪伴着我,我的心多少会安定一些。」
可是爸妈却很少来看我的演出,爸爸要忙公司事务、妈妈在我小的时候还会来听几场,之後总以「我没学过音乐听不懂」的理由推拖。
虽然我在家里每天练习,他们没少听过,却没有认真听过,关心我练习的状况。而且在家练习和在台上是全然不同的感受,我希望他们能看见我舞台上的光彩、看见我最荣耀的样子,为我掌声。
「我从小和我爸妈感情不好,要是想像他们坐在台下,说不定表现会更糟。」学姐苦笑着说。
另一名学姐提议道:「不然你就想像坐在台下的都是吃的,像是水果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学姐放下遥控器,一脸正经,「有,关系可大了。我会肚子饿。」
说完,我们其他三个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麽啊?我可是很认真的耶!」学姐努力辩解着,只是两名学姐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把话题枪口往她身上猛开。
这时,我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萤幕显示的是妈妈,由於房间内的笑声短时间内恐怕停不下来,我收敛笑声走出门外接听,「喂?」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关心的声音:「喂,是关妍吗?我是妈妈。你已经到旅店了吗?」
「中午就已经到了,现在我跟学姐们在房间休息呢。」
「那就好,衣服穿得暖不暖?台北的天气b我们这边冷多了,你要小心身t,千万不要感冒了。尤其明天b赛,要把身t养好才有jg神去奋斗。」妈妈最後补充说:「明天回来打电话给我,妈妈会去接你。」
每次妈妈叮咛的语气像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我忍不住笑着回答:「知道了。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啦,你不用担心。」
「要记得,不管你长多大,十岁还是二十岁,尽管以後当妈妈或是阿嬷,在妈妈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妈妈轻叹一口气。
「哪有人当阿嬷还被当作小孩的?太奇怪了吧。」想像着我满脸皱纹却被当孩子般哄着的画面,我笑出声,「好了啦,妈,你早点休息,我要挂电话了。」
「那你早点睡,不要太累了,记得明天回来了要打给我。」
和妈妈道别後,我挂上电话,却还没将手机放下,心感受到一阵温暖,虽然老是抱怨妈妈把我当作小孩子看,却仍然对这份宠溺感到珍惜,在爸妈保护的羽翼下,我彷佛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
这时,铃声又响起了,是妈妈吗?难道是还有事情没说?以前这样的状况没有少见,我笑着接起,「怎麽了吗?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了说?」
只是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是男生的声音,我把手机拿开耳朵,一看萤幕上显示的人名是陈子翔,更是惊讶地问他:「怎麽是你?这麽晚了打电话给我g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