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霍大人看了她一眼,平静无波的移开目光:“把她带走。”
两只手的束缚都被解开,花湛芳膝盖失力,一下子跌落,幸亏贺娘子扶住她。
“贺姐姐,你为何会来?”
遮挡在眼前的发丝被贺娘子一点一点挽入耳后:“你与我说话之后,我就留意到有人跟着你,我悄悄的跟在那人之后,本来看见那人死了之后我就到了出宫的时间,可……”
贺娘子顿了顿:“我看见殿下身边处理这件事的人找到了珊榕郡主,才知道她也没有出宫,就找到莫晁,让他过来……我也不知道霍大人为何会在此时过来。”
花湛芳握住贺娘子的手:“姐姐,幸亏你警醒。”
“芳娘,我们就此离开好不好?十日之后,我的莫晁大婚,你作为我妹妹,我们单独给你立女户,前尘旧恨,都忘记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花家,那么多人都死了,她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怎么能没有一个真相?
眼眶发热,花湛芳费力直起身子,伸手攀住绑人的木架,拼尽全力站起来,整理仪容。
郑重地看向贺娘子:“姐姐,你与我不同,你有牵挂,就应当平安喜乐,而我心无挂碍,就应该为自己寻找一个想要的答案。今日之情我记下,来日结草衔环,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花湛芳并没有走多远,她一步一步跨上珊榕郡主坐着的高台,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很明显,她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想听任何人的话。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门口传来的是莫晁的声音,花湛芳睁开眼睛,正看见莫晁进来,他伸手去拉贺娘子,转头看向花湛芳:“芳娘,霍大人正在审珊榕郡主,你还不走?”
抿唇笑,花湛芳眯了眯眼睛:“你们走吧,我自己有方法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至于珊榕郡主,她不能死在霍大人手里,她的终,我亲手送。”
莫晁在广陵王府见到花湛芳就知道她不简单,又知道她和雍阳王关系亲密,此刻见她如此说,便不再多话,只拉着贺娘子离开。
门关上了,刑房里充满血腥气,这里刑具实在是多,花湛芳一样一样看过去,才发现珊榕郡主对自己的那两下完全就是花架子。
只是表面上看着可怖,其实,还不能算伤筋动骨。
活动活动身子,花湛芳就听见了珊榕郡主辩驳的声音:“你竟敢对外命妇动手,霍……”
话还未说完,花湛芳听见珊榕郡主绝望惨叫。
叫的很解气,如果是自己打的更解气。
花湛芳半蹲活动膝盖,走向刑房的门口,她一定要亲眼看着珊榕郡主是怎么被折磨。
她要让珊榕郡主知晓她的计划,却永远也逃不开这个计划。
见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霍大人并不惊讶:“进来。”
花湛芳走进去,盯着霍大人说:“大人,奴婢是福宁殿的小宫女,今日,被珊榕郡主带到此处私自行刑,奴婢不服。”
霍大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问:“你想怎样?”
花湛芳知晓自己这样莽撞地冲进来是什么结果,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珊榕郡主折磨之后看不到后果。
她为珊榕郡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