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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凌子越叫住了她：&ldo;我知道怎么找房子了。&rdo;

谢蘅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狐疑地盯着他：&ldo;我不信哦，你语文才考了50分。&rdo;

凌子越诧异地反问：&ldo;语文30分的学渣，你哪里来的优越感？&rdo;

很快谢蘅就知道了他说的方法是什么，他来到玉山的集会上，掏出一百块在菜市场的摊子上买了两块腊肉和一条活鱼。

&ldo;老板，我看河两岸的山都种满了树。&rdo;凌子越问道，&ldo;是承包出去了吗？&rdo;

老板坐在矮板凳上，吸着烟，摆摆手：&ldo;哪儿能包出去，都是村子里的人种的，外村人没这门手艺。&rdo;

谢蘅心念一动：&ldo;大叔，是什么手艺啊？&rdo;

&ldo;纸，宣纸。&rdo;老板吐出烟雾，&ldo;比种地赚钱，好多外地的老板都到我们这儿来买。&rdo;

谢蘅与凌子越对视一眼，确定了答案，一定与宣纸有关。

两人离开了集会，凌子越手里还拎着鱼和腊肉，若无其事地说道：&ldo;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do;

谢蘅认真思索了一会儿：&ldo;还真没有。&rdo;

凌子越抿了抿唇：&ldo;我教你。&rdo;

&ldo;什么？&rdo;

谢蘅抬头望他，啧，满脸不高兴。

凌子越停了下来，或许是嫌手上的鱼和腊肉影响了严肃感，还特意放到了石子路旁。

&ldo;你应该夸我。&rdo;

说完这句话，凌子越等在一旁，大有谢蘅不夸他就不走的架势。

谢蘅停了下来，不禁问道：&ldo;凌子越，你有多大？&rdo;

凌子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目光瞟向别处，低声回答：&ldo;……18。&rdo;

才18岁啊。

谢蘅顿生怜爱之情：&ldo;人不可貌相。&rdo;

凌子越脸更红了，还带着一丝羞愤，连腊肉和鱼都忘了拎就大步往村落的方向走，留下谢蘅一脸错愕。

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蘅实在想不出，只能小跑跟上凌子越的步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凌子越察觉她跟上来后，明显放慢了脚步。

&ldo;等等。&rdo;

走了一会儿，谢蘅叫住凌子越：&ldo;你看这间屋子。&rdo;

木门是敞开的，堂屋敞亮，一个黝黑的老人用木杆在木桶里搅拌着浆水，屋子的四面八方挂着白色连绵的宣纸。

两人进了屋，老人放下木杆：&ldo;你们这么早就到了？&rdo;

&ldo;没什么难度。&rdo;凌子越一点也不谦虚。

谢蘅走到屋子一角，挂着的宣纸盈白如日月，还没有进行切割，像一匹长长的绸缎挂在案架上，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