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户,我们走到酒店门口准备回家,迎风一吹,我头脑清醒了不少,张亮却哗的一声吐了出来。我看她脸色蜡黄,住地离这里又很远,我很不放心她就这么回去,于是决定把她带到我家里。
我把张亮背到家里时,她的酒劲上来了,人已经完全不清醒。我把她放到自己床上,也想过要不要为她脱掉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心底里头,我还不太想跨出那一步。
我去厨房里烧开水回来,发现张亮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我把热水放在床头,一个人悄悄抱了床被子,准备在沙发上过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奈,只好找了一本书自己慢慢看。看了几十页,才感到了一点倦意,我闭上眼睛,正恍恍惚惚间,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动静,循着声音走到卧室,我看到张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头啜泣。
原来张亮的父母要离婚,难怪那几天她心情抑郁。我慢慢安慰她,陪她说话。
谈了很长时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已经坐在了一起。当我搂住她腰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刚想收回来,却被张亮抓住了。当我看见她眼中渴盼而绝望的眼神时,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部崩溃了。
我用力扳过她的脸,闻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清新气息。她的肩头在微微颤抖,双眼轻闭,双唇微微张开,像是在对我召唤。
两片濡热的嘴唇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我疯狂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脱去她的外衣,张亮柔嫩的肌肤出现在我面前。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无比柔软,像八月乡间熟透的柿子。我的嘴唇挨着她滚烫肌
肤的时候,她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把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红色的胸罩,她的双乳像两只鸽子,在我的眼前扑动起来。
我的唇在她的身上游走,每经一处,都会激起一阵热烈的欢呼,那是她压抑而又撩人心魄的呻吟声。所有的道德和禁锢已经远去了,我听见心中的潮水汹涌澎湃,我要被它冲走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我对张亮稍微还有些回避,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完全无法自拔了。
因为晓利不回家,我常常把张亮带到家里,张亮是那种很勤快的女孩,把我们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看着干干净净的家,心里很是感叹。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一个周末,晓利要回来,为了掩盖这一切,我故意把房间弄得乱乱的。
她收拾被褥的时候,出事了,床单中抖落出一包东西,是拆过封的避孕套,显然不是我们用过的那种。晓利又开始仔细翻,像个猎犬般到处嗅,终于,又被她盘查出许多物证,微黄的头发(张亮是染过发的),枕巾上陌生香水味。
她只问了一句,不等我回答,便开始大声悲号,她揪住我,用头撞我的胸,抓我的脸(被我挡开了)。
她摔门而去。
这种哭闹虽然不解决任何问题,但却使我清醒了。我觉得我和晓利还没有到离婚分手的分上,要解决问题,那就是我和张亮分手断交。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张亮,可也没有办法,这本就是一个错误。
我和张亮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把她调到另一个部门,竭力控制自己不再和她接触。
我把晓利从岳母那里接回来,先是承认我的不检点,但同时也见缝插针地抛出了我的托词。我一脸的苦相,说晓利不管我,动不动把我晾在家里,完全放任我。我虽然不敢说出那句话,但言外之意自明:客观上你晓利就没有责任?女人对老公施行“无为而治”,时间长了准“闹鬼”。
晓利红肿着眼睛说:“好吧,我看你的行动。”我指天发誓,再也不和张亮有任何来往。
有了这次事故,我和她都开始考虑如何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商定,以后我尽量早回家,她回家住。我觉得这样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促进会有作用。
1996年年底,因为父亲病重,我请了半天假回农村老家照顾他,父亲发现病重时已是癌症晚期,他躺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和我说话。从谈话中我觉察到,他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们的孩子。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羞愧,因为我们只为了自己过得轻松,竟然没能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觉得要孩子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让父母因为看到自己的孩子而高兴,也是我向他们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
父亲没几天就去世了,料理完后事,我回到家里,便和晓利商量要孩子的事情,她听后坚决不同意。那时候她还不到24岁,业余时间常常和一帮年轻好玩的同事在一起,热热闹闹玩得正快活,肯定不愿意生出个孩子来拖累自己。每次我一提起孩子的事,两个人之间就免不了吵架。
到这个时候,孩子问题和我的那次感情出轨成了我们之间关系的火药桶。我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根本没有一天安静的时候。
其实我们当初感情还是很好的,她在一家公司做财务,我是由于跟他们单位有业务联系才认识她的。我本人比较老成,而她生性活泼,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他们家根本不同意我们的关系,她父母认为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无根无基,根本看不起我。是她一直在坚持,甚至为此跟父母闹翻了,坚决要和我在一起,最后父母没办法才只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