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见多识广的将军大人完全不觉得惊讶嘛。难道银河系中这样的种族很多吗?
大脑袋终于跟族人会合,把司念从肩上取下来,对几个文弱男说:&ldo;啊偶偶,哈吼,哈哈吼。&rdo;
文弱男伸手拽着司念,就地开始给她解绳子。
这种如有神智的绳子在文弱男手里却很乖巧,一扯就从肩膀上下来了,只是还绑着她的手脚。
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司念尝试着催动意识海中的精神力,但乍一用力,脑子里就跟针扎一样疼痛,疼得她在地上翻滚:&ldo;啊啊啊!&rdo;
这个举动让大脑袋十分疑惑,他蹲下来看着她:&ldo;嗷嗷?啊嗷嗷嗷?&rdo;
然后他看到了司念头发上别的发卡,好奇地伸手拿过来看了看,随手扔在了地上。
司念嚎叫着,忍着剧痛,冲发卡扑过去,却被大脑袋扯了回来。
她眼看着好几个人脚步杂乱地踩过去,将发卡踩成了碎片。
&ldo;奕连州!&rdo;
她大喊着,狂乱地用力,试图挣脱束缚,但实际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力气。
她的意识海空了,内脏还有伤,身体实在一点都使不上力。而现在,连奕连州的声音都被剥夺掉了,她觉得自己精神几乎要崩溃。
司念眼底充血,痛得神志不清,下意识地抓住大脑袋的胳膊,喊着:&ldo;放开我,让我走……&rdo;
大脑袋一挥手,像打苍蝇一样把她的手打下去,给文弱男嗷嗷了几声。
那边早已有几个妇女,扯来一根粗粗的金属大棍子,&ldo;哐当&rdo;一声扔在众人面前。另外一边,已经有一群人影在忙忙碌碌地生火了。
司念恍惚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抬着头和脚,嗨哟嗨哟地喊着号子抬到金属棍边,跟棍子平行地放着。
又上来几个人,开始把她的手和脚分别绑在金属棍子上,手脚被扯得生疼,但一切都比不过大脑中的疼痛。
她痛得生理性反胃,做出呕吐的样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才想起,自己也有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意识海和胃一样枯竭。
又是好几个人一起过来,把手臂粗的金属棍抬在肩上,往火堆处行进着。
司念努力地睁大血红的双目,火焰升腾中,她看到金属棍被原始人们抬着,小心翼翼地架在两边绑在一起的金属杆子上。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身子底下火焰的热度,悄声说:&ldo;奕连州,我好痛。&rdo;
金属棍子开始发热,司念的身体也跟着开始发热。她分不清这是来自火焰的热度,还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热度。
她有点恍惚,茫然之中,似乎感受到了属于奕连州的熟悉气味。
奕连州的气味总是那样,香是谈不上的,并不甜腻,也不拖沓纠缠。总是清爽干净,偶尔嗅到一丝一缕,就能点燃心中的火焰。
她想着奕连州,那双好看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如果是一起吃饭时,身上就带着暖洋洋的食物味道。
她会对自己微笑,叫自己:&ldo;小司念,你又干什么坏事了?&rdo;
她常会用修长又漂亮的手揉自己的头,暖融融的感觉。
还有她弯下腰时,睡衣领子里露出的一线春。光。
还有她跟自己拥抱在一起,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世间最好吃的软糖。
她感到热度渐渐深入骨髓,意识不再清醒,脑海里疯狂地想念着奕连州。
她痛苦地渴望,渴望着那个人的爱抚,渴望着将自己完全敞开,完全与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