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她需要忌口,含有丰富苯丙氨酸的食物她是一定要禁止的,可以从食用一些低苯丙氨酸的食物,我可以写一张食谱给你们,这个对于孩子来说很重要。”一边说,女人随手拿起案台上原本备好的笔墨,娟秀不失洒脱的字迹洋洋洒洒落下,不知不觉中,一道高大欣长的挺拔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后,白骅尘那双琥珀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柔荑下的笔尖,眸光复杂而深邃,透出内心深处的情绪。“她说的……与孩子的情况都吻合,是吗?”男人醇厚而低沉的嗓突然扬起,白骅尘的眸光突然转向东邪西毒夫妇,一脸认真肃然的问道。东邪西毒虽然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没有应声,重重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白骅尘诲暗如深的瞳仁凝向上官轻挽,其余几位神医同样不能置信的眸光望向上官轻挽。为首的福寿神医朝她颔首点头,礼貌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人?何门何派?刚才姑娘说的那些病状,老夫行医百余年,别说是没见过,就连听也不曾听闻过。”“呃……我这些都是自学的,也……无门无派,咳,刚才的事儿不过是个小插曲,你们不是还要比赛吗?继续,请继续……”上官轻挽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默默地退到角落,就像位看热闹的旁观者。白骅尘和南宫元拓对视一眼,接着低沉道:“把人带进来——”很快,一位约摸四十岁左右的民妇被带进堂内,看她的穿着打扮都与常人无异,进屋先朝白骅尘和南宫元拓福身行了礼,静静地凝了眼一屋的神医,淡淡道:“这些……就是恩公请来的神医么?”“嗯,鲁婶,你别害怕,他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白骅尘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下来,就连上官轻挽也忍不住多睨他一眼,从她医神之战6神医们一个个望闻问切,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妇人一句话都没有答,他们也都很快摸清楚了妇人的体质很虚,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妇人的情形,几位神医每人都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妇人却是一直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上官轻挽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幕,她清楚的看见妇人十指紧握交缠在一起,身体微颤,整个人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突然出其不意的猛的站起身来,一脸拘促紧张模样就朝外走,嘴里喃喃道:“对……对不起,恩公,我……我还是先走吧。”“别让病人走呀,走了我们还怎么给她诊治?”妙手神医的声音响起,他刚才短短一会儿功夫,已经完全弄清楚了妇人身体有哪些毛病。“是啊,让她留下来,老婆子我给她扎上几次,先帮她疏通经络,气血自然就上去了。”鬼针婆也皱起了眉头。“你们把她的病情告诉在下就可以了。”白骅尘低沉道,一摆手,示意下人带妇人出去。上官轻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心里有些纳闷,南宫元拓和白骅尘今天唱的这出戏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医神之战到最后就请了位妇人出来冒了个泡,这样就算是考验几位神医谁的医术最为高明了?完全更是让人一头雾水…………………………华丽丽分割线……………………几位神医虽然也觉得这样的大赛过于简单了点儿,可看在那笔丰厚的奖金的份上,只能耐着性子拿起笔墨,一个个将自己的诊断写到白纸上。当一张张答卷交到白骅尘手里,上官轻挽见男人微俯的脸颊精美剔透,琥珀色的瞳眸虽然透着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又给人如深海般难测的深邃。“这些……就是你们给出的答案?”白骅尘突然一扬手,那些白纸便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飞扬散开,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魅,带着几分轻蔑。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几位神医都怔愣当场,不明白自个儿到底出了什么错,望闻问切,只要是发现的毛病他们都一五一十的写在了白纸上,确信自己不会疏漏下什么。“难道……都不对?”福寿神医微微颤颤的站起身,不能置信的盯着白骅尘。“你们所说的都是看得见的病,我想要知道的……是看不见的那种。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鲁婶的精神状态有什么不对劲吗?”白骅尘低沉道,语气甚至能让人感受到愤怒。上官轻挽不知男人为什么性情突变,就算是神医们没能诊断出鲁婶的病情,他似乎也不该如此盛怒,莫非……其间藏着什么隐情?难道那鲁婶是他家亲戚?“可以……让我单独见见鲁婶吗?或许我可以帮到她!”上官轻挽的声音突然逸出,让空气里紧绷的心弦都缓缓松懈下来。白骅尘看了她一眼,眸光带着些许疑色,犹豫数秒,冷睨向众神医,淡淡道:“在下先带上官姑娘离开一会儿,各位神医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再好好想想……”☆、医神之战7宽敞舒适的客房前后都有窗户,干净整洁,光线明亮,这里是鲁婶的住处,屋子里还有丫鬟专门照顾她。白骅尘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上官轻挽随后跟着男人进了屋。“吴婶,这位是上官姑娘,她……想见见你。”白骅尘的声音瞬间流露出满满温柔。“上官……姑娘……”吴婶稍稍顿了一会才出声,算是和她打了招呼,只是反应看起来有些迟钝,而且耷拉着头不愿意上官轻挽眸光相对。上官轻挽也注意到了她手腕和脖子上的疤痕,从伤疤的痕迹看来,应该是曾经割腕和自溢过,难道妇人曾经遭遇过什么不幸的事儿?“吴婶,你喜欢晒太阳吗?”上官轻挽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笑问道。吴婶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依然不说话,就在这时,白骅尘醇厚的嗓音低沉传来:“上官姑娘若有什么问题,在下可以代为回答。”“吴婶是白公子什么人?”上官轻挽水眸闪过一抹疑惑,忍不住问。“这个问题与病情有关系吗?”白骅尘那双锐利的鹰眸凝对上她,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咳……那咱们换个问题吧。”上官轻挽男人锐利的眼神注视线,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不留痕迹的走向屋角,与鲁婶保持着一定距离,嗓音也压低了些。虽然鲁婶情绪低落,看上去很内向,可是她知道鲁婶的神智是清醒的,她听得懂他们的对话。“白公子,你知道鲁婶曾经为什么自杀吗?”上官轻挽在淡淡的转换了话题。“这个……她没有说过。”白骅尘脸色闪过一抹异色,想到他第一次遇见鲁婶时,正是遇见妇人投河自尽,是他救了她。“白公子认识鲁婶有多久了?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上官轻挽突然发觉,鲁婶的情况和抑郁症极像,情绪低落,态度悲观,思维迟缓,缺乏主动性,而且她还多次有自杀倾向。“在下认识鲁婶也有半年了,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差。”白骅尘点头,语气里不乏感觉到他对妇人的关切,他的态度不禁让上官轻挽拿新目光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原本以为他狂妄自大,冷血无情,上次在肉林她的小命差点就断送在了他的口里,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对一个精神状况有点问题的妇人起怜悯之心,着实让她吃惊。“那她夜里的睡眠是不是也很差?还有饮食也不好,对吗?”上官轻挽笃定的口吻在男人眼里看来越来越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