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维成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松了又紧,听到钟源的安慰,脸上的凝重表情也没有松动半分。“我也知道几个场子,你要心里不放心,我们去看看?”钟源提议道。权维成想了想,答应下来。他嘴上说的再怎么狠,权匀那还不还是他弟弟?在北京权匀闹出的事,哪一件不是他给兜着的?权维成按照钟源指的路,连闯了四五个玩乐场,只是这上海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太多,明里暗里有许多地方都不好去查,这里面牵扯的背景太深,钟源很多都不好动的,两人这一路找下来,别说人没找到,还都惹了一身骚。权维成在钟源面前都没个正形,这次却难得的强势了一回,他们闯了一个有背景的玩乐场,里面正接待着一个高官的儿子,钟源跟权维成两个人冲进来,搅了那人好事,最后那人叫了人将两人堵在玩乐场里,权维成直接用权势将人家压的死死的。出了这件事以后,钟源也觉得两人不能在这么单闯了,在这些玩乐场里横行来去,没点搁在明面上的身份背景,那些人还真的不把自己当回事,找权匀这事儿又急的很,钟源是急权维成所急,直接把他那一伙兄弟叫来了。钟源真是大手笔,他这一张口不要紧,弄的整个上海都有点人心惶惶的——当街而过的特警啊,这是国家级的军事演习还是怎么了?钟源把能最快调动起来的全部调动了,两个人就带着这种架势去闯玩乐场,吓得里面那些荒唐的二代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这都是钟蔚的直系下属,钟源这势头是造出来了,钟蔚也是气的半死,他才在外面把公务处理好,回来刚准备躺下休息会,就听到钟源调动了大批军队,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钟蔚这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钟源打,破口大骂的准备都做好了,钟源却不接手机。可以这么说,钟源只要看到是他老爹的来电,基本上都是秒挂。开玩笑,要骂也是等他把人找到再说啊。权维成脸色都要青了的时候,消息来了。给钟源消息的也是一个玩家子,是跟钟源混的不错的一个,外面传的人品稀烂,但钟源是真觉得他挺上眼的,这个关键时候,人家一个电话过来比什么都好使。权匀的确是在玩乐场里赌博,跟那个通风报信的玩家子一个场子上的,那个玩家子是刚进来的,看到赌桌旁站着一个赤条条的青年,跟他赌的有三男两女,女的一个劲儿的撺掇权匀脱衣服,权匀真是赌红了眼,他本来就不会玩这玩意,被那几个会玩的一下子诓住了。那玩家子认出来之后就连忙给钟源去了一个电话,钟源就跟着权维成,带着那一票唬人的特警直奔此地。结果呢,人是找到了,权匀全身被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两个女的趴在桌子上跟他接吻,权维成过去就给了权匀一巴掌,权匀被那一巴掌扇懵了,反应过来了就扯着嗓子跟权维成对骂,权维成也是被权匀这一回给气疯了,当着众人的面,把腰间的皮带抽下来往权匀身上抽。这算是私事,钟源把那三男两女’请‘了出去,那五人也是有背景的,但是钟源带的是持枪的特警,扣着不叫他们走,就是他们老子亲自来,要走也要问问枪子儿的。钟源这么做,就是要问问权维成准备怎么处理。毕竟看着自己的弟弟跟两个女的胡搞瞎搞,权维成就是气极了,做出什么迁怒的事也是不稀奇的。半个小时之后,权维成出来了,阴沉着一张脸,腰上的皮带是被自己抽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钟源走了上去,给他点了一根烟。权维成叼了烟,吸了几口才张口说话,“没事了。”他声音都已经平静不少了。钟源也没好问他那个弟弟。权维成抽了两根烟,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他走到那三男两女的面前,那三人被几个持枪的特警看着,心里真没什么底,但估计是家里宠的太过无法无天了,心里有点怕,语气也是跋扈的很。权维成从来不跟女生讲道理,他就问了一句,“谁叫他脱的衣服?”两个女的不说话了。权维成点了点头,走到那三个男的面前,然后猛地一抬脚,将中间那个男的踹的捂着肚子跪了下来。权维成不是只针对一个,他一个一个的又问了一遍,没人说,他又一脚另一人踹的撞倒在后面的椅子上,权维成脸色阴沉,问第三遍的时候,有个男的扛不住招了,被指认的那个女生哆嗦了一下,而后她见到权维成那望过来的目光,又硬着嘴说,“在这地方不就是图个开心嘛,再说他是个男的,要吃亏也是我啊!”“给我一把枪。”权维成突然来了这么一声。钟源还真的递了一把枪给他。“你要干什么!”那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我爸是警察,你敢——”“砰——”这一枪就点在女人细高跟的前一厘米。女人脸色煞白。权维成说,“我弟弟今年刚十九,阿姨你多大?”权维成拿着枪,那女人不敢放肆。又一枪,跟那个地板上的弹孔重合。权维成薄唇一掀,吐出一个字出来,“脱。”根本不消他恐吓的第三枪,那女人已经开始哆嗦着解吊带了。女人的躯体白花花的一片,站在面前,权维成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只手就抓着黑漆漆的枪,一身肃杀的冷面味实在叫人心折。女人身上就穿了个内裤和胸罩,权维成还是不依不饶,他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把手上的枪抬了起来,那女人就又哆嗦着开始脱仅剩的衣物了。等到女人都脱光了的时候,权维成开了第三枪,这一枪那女人以为是瞄的自己,只来得及一声尖叫,那子弹就擦着她的头皮过去了,“滚——”女人听到权维成的话,衣服都不敢捡,捂着胸口就仓皇离开了,守在房间里的特警没有钟源的命令,一个个也没阻止的。权维成把枪丢给钟源,钟源一直在看他的脸色。“没事吧?”钟源还真是头一回看权维成这样的脸色,推了权维成一把。权维成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了。钟源看他走了,只能自己进房间去接权匀了,权匀缩在墙角,抱着腿,身上全部都是皮带抽出来的青紫痕迹,钟源一走过去,他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大吼,“给我滚!”钟源可没空陪这些叛逆期的小男生玩,走过去直接抓着权匀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就这么将他拽出了房间。外面守着的都是特警,钟源直接把权匀交给了这些人,吩咐要把权匀给关一晚上,等明天权维成消了气再说。钟源都这么说了,那些人自然都要按他说的做。特警都撤了,钟源随口安抚了被吓得半死的老板几句就走了,门口停着权维成的车,钟源一进去就被那烟味熏的皱了眉。“你少抽点!”钟源把权维成手上的烟直接夺了过来,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权维成夹着烟的手也没收,指尖一个劲的抖。“你也别气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钟源安慰道。权维成挥了挥手,一下子仰躺了过去,“不是这个。”两人这一路奔波,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累了,就都坐在车里不动。过了一会,权维成问,“那小畜生呢?”“送军区关起来了。”钟源说。得了答案的权维成就不再问了。“你也别气那么很,你那弟弟也十九岁了,开开荤也是好事一桩。”钟源说。权维成横了他一眼,“你也要看看让他开荤的是什么货色啊。”钟源不说话了。那女人一看都三十好几了,脸上的粉盖了一层又一层,就这样都还掩不住脸上的苍老和纵欲的颓色。“好了好了。”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当哥哥的,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