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地擦去“糖果”上的尘土,男孩笑得开心:
“这个不会化呢,比他们的糖都好!”
周执彧的心就像一颗没熟透的柠檬,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又酸又涩。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天真的孩子。
男孩误解了他的表情,以为这个叔叔在羡慕自己。
他犹豫地看了看手中的“糖果”,再看了看这位救了自己的奇怪叔叔。
自己有妈妈,还有伙伴,叔叔却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男孩勇敢地上前两步,把手中的纽扣递了过去:
“叔叔,这个送你。”
“这样,你也有糖吃了!”
男孩的笑容天真纯洁,在这肮脏昏暗的小巷中熠熠生辉。
纯真明亮的笑容刺痛了男人的眼。
周执彧想收下这枚“糖果”。
活着太苦了,他需要一些甜味让他支撑下来。
可是,真的可以吗?他这样的人……
带着一丝期待,周执彧犹豫地向着男孩伸出了手。
“我……”
“你干什么!!!”
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拍翻了男孩直直伸出的手掌。
是男孩的母亲。
匆忙赶来的狼狈女人拎着自家男孩就往身后藏,边藏边抽他:
“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乱跑!不是说了让你在屋里藏好的吗!”
男孩惊惶又不解,被母亲抽得哇哇大哭。
女人的裙子穿得歪七扭八,裸露在外的胸前和手臂分布着吻痕和瘀伤,腿间还淌着不明液体。
看着孩子无恙,她惊魂普定,皱着眉去看周执彧。
看清男人身上的治安队制服,她又是一惊,警惕地搂着孩子后退两步,竟是准备逃了。
“干你娘!把老子的罐头吐出来!”
巷子另一头,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粗喘着奔来:
“你他妈做到一半就跑!个杀千刀的婊子!”
那男人也是个治安队的,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腰带都没顾得上系。
一头是治安队的男人,一头是周执彧。
通风报信的高个孩子早就跑了,女人腹背受敌。
她恐惧得发抖,却还是把男孩护在自己的后背和墙之间,努力地做出凶狠难惹的样子。
“停。”
周执彧说。
“周队?”
听到这个声音,那气急败坏的男人一愣。
周执彧继续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