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想喝,为了故意馋你。”杜彧拉开环扣畅饮了一口,喉咙隔着皮肉发出咕咚一声轻响,漂亮的桃花眼也惬意地眯了起来,歪过头冲着陆寅柯怡然一笑,“毕竟当我的司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
陆寅柯突然觉得自己醉了,滴酒未沾却比醉酒更甚,心跳快得出奇,直直倒进了对方清澈柔和的眉眼里。
他忽而觉得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简直愚蠢至极,竟能容忍褒姒笑于众人之前。
美人分明是不该笑的,要笑也该独享。
店里有些嘈杂,各式各样的人都围坐着,大笑大骂,颇有夜市风采。
陆寅柯一言不发地盯向杜彧嘴唇,不耐烦地攥起了拳。
该死的公共场合……
突然间,他一把夺下了杜彧手里的酒瓶,露骨地对上他惊诧的双眼,依着杯口的痕迹轻轻嘬了嘬,猩红的舌尖情色而淫靡地弯曲着伸进洞口,湿润而侵略性地舔过一圈,最后才抿着啜了一口。
杜彧难以置信地定住了,视线却像黏了胶,迟迟无法从对方脸上移开。他喉头颤动了几下,终于接过怼到自己唇边的易拉罐,神色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陆寅柯趴上桌,洒了情欲的双眼意味十足地挑上去看他,居然又有几分犯规的乖巧。
“等会儿……”他喑哑的嗓音带着颗粒感,滚落在神经上,引得耳根都酸软起来,“去我家吧?”
杜彧叼起易拉罐的边缘,有些为难地磨了磨牙。
“好吗哥哥?”他向里凹起眉头,衬得更无辜了,“求求你了。”
杜彧瞬间像只被捏了后脖颈的猫,全身懒趴趴得没有一丝力道了。他只得认命地应下一声,寻思自己怎么也不是最狡猾的那个。
吃完烧烤已将近十点了,杜彧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起先还只是坐在副驾上点头,渐渐的就肆无忌惮地靠上了窗户。
陆寅柯看着他打盹的侧脸,不由就想到了支教时列车上类似的光景。只是当时还浑身是刺,到处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对他卸下了防备,舒展出了最温润娇软的一面。
而给这清冷孤傲、淡泊寡欲的仙人沾染上烟火气的,是他。
光是这种认知就让陆寅柯兴奋不已。
地下车库的减速带震醒了杜彧,他有些迷糊地望了望窗外,用带着鼻音的气息软软问道:“嗯?我怎么睡着了?到哪儿了?”
陆寅柯端视着他微醺的神态,宠溺地用拇指揉了揉他眼尾,“到家了。”
“到家?”杜彧迟钝地反应了几秒,终于不协调地扭过身体,懵懵地解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