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柯闻言,不经意地攥起了拳头,拇指被按得充血,关节咯吱作响。
“那你为什么要来?我不都说让你等着了吗,你为什么要来?你到底是来跟我吵架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他声音带着宿醉的嘶哑,“是,不错,我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了。你看得惯就进,看不惯就滚,我现在不想见你。”
杜彧又嗤笑了一声,头堪堪撇过一个弧度,眼睫疲惫地半垂下来,不耐地咬着嘴唇上的薄皮。
第一次的主动关切就换来“我不想见你”五个字,简直狼狈到家。
“好,我现在就走。”他淡淡道。
但他甫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人以一股极大的力道狠命扯进了房里,顺手带上的防盗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悲泣。
“不许走。”那人的双手紧紧锁起杜彧的腰腹,压得他肋骨都疼,“你是我的,连皮带骨头都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你就不能走。”
“你再跑一个,我就找根麻绳把你拴起来,天天圈在床边,看你还敢跑。”
“还说喜欢我呢,你喜欢我怎么还能这么轻易就走?还学生会主席,我呸,对自己男朋友都这么不负责,我马上就写信弹劾你。”
杜彧被勒得龇牙咧嘴,扒着他的手与他对峙。
“是你让我走的,你不想见到我。”他不甘示弱地反驳。
“我叫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不让你来你不是还来了吗?”陆寅柯嘟囔着蹭起他颈窝。
“离我远点,又是酒又是烟,身上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脏死了。”杜彧厌弃地转过头,“放开我。”
“我不,我在耍酒疯,放开你你就跑了,我还要把你腿打折才能拖回来,多麻烦。”
杜彧略一皱眉,来时的担心不禁再次涌上了心头。
“你到底怎么了?”
陆寅柯哼唧了两声,“嗯……难受。”
“难受还喝这么多酒,吐几轮了?”杜彧好不容易挣扎开,“又没点能耐,还瞎喝,不把自己当个人。”
“干嘛去?不许走。”陆寅柯拽住他的手腕,迷迷瞪瞪从抽屉里翻出个锤子,“看到这个没?你再走,我就,嘭——!”
杜彧神色复杂地看向他,这样的陆寅柯实在陌生,他甚至怀疑这人是真想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