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西迟扫过玄渚一眼,淡淡道:“妖尊最好最近小心,否则我看妖尊黑云罩顶,似有祸事临头。”
“……”
玄渚笑容隐隐发青。
如果不是有个四方宗主在这站着…
如果不是有个祸世在后面等着…
玄渚不教教梁西迟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也就没脸做他的妖尊了。
温愧云和叶非折不愧是亲的师兄弟。
既然在这般局势下,他依然不忘拉叶非折一把,轻声道:
“梁师叔天生天赋异禀,在观气运这方面上,无论是人是物是事是天的气运,皆是天下独步的造诣,连精于卜算的宗主也难以与梁师叔相提并论。”
叶非折瞬间懂了众人为什么心情那么复杂。
当有人时不时冷不防冲你来一句,“我观你乌云罩顶”,这种乌云罩顶万一还好死不死成了真的话,是个人都不会太好受的。
偏偏梁西迟有大乘修为,在这方面又着实厉害。
打不过他的人不敢打,打得过他的人要顾忌着留下梁西迟算算大事……
也不敢打。
“大胆!”
玄渚未必把梁西迟的判语多当真,大长老却是听得毛发一悚。
玄渚可不最近是要有祸事临头?
要紧的是这祸事,还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他强忍心虚,斥道:“妖尊身份何等尊贵?修为何等超绝?岂容你来说三道四,你说有祸事临头,就有祸事临头?”
梁西迟慢吞吞道:“是啊。”
大长老:“……”
他回想起梁西迟这张乌鸦嘴好像的确是百发百中,搞得修仙界中人对他又爱又恨。
有事时恨不得跪下来求梁西迟,没事时恨不得直接毒哑梁西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做到这两个极端的,也算是个人物。
梁西迟自认自己提醒过,尽了应有之义,又转身向大长老,继续提醒道:
“你身上也有乌云罩顶,也有祸事临头,比妖尊的还要更重一点。”
大长老:“……”
他这次不提心吊胆了。
他想手撕梁西迟。
梁西迟不去理会面色僵硬发青的玄渚和大长老,自己踱步到叶非折面前。
反正萧姚在叶非折听到萧渐羽消息后,就自己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溜出去。
众人体谅她差点沦为山大王的口粮,自是没谁说不好。
萧姚不在殿内,叶非折没什么后顾之忧,自是由梁西迟打量。
梁西迟定定注视了一会儿他,眯了眯眼睛,侧首问四方宗主道:“新收的徒弟?”
“是新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