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礼物送给你。”乐晨安难得扭捏。
“不是这个?”看样子蛋糕很对他胃口,拿起的叉子再没放下过,暮寒张嘴说话都是一股浓浓的烟熏咖啡味道。
“不是。”乐晨安指指角落里的椅子,上面放着一个a4大小的透明亚克力板,暮寒擦擦手,走过去发现双层亚克力中间封着一张纸。
上半部分是一张摄影作品,库克山上白雪皑皑,雪坡上正在发生细小的崩塌,半山上,积雪像烟雾追逐着一道犹如从天而降的人影。
照片下方写着:
national?ographic
travel?photo?ntest
grand?prize
yue?chenan
“这是……国家地理的摄影比赛?”暮寒将手缩进袖子,拭去表面一层看起来停留了一段日子的浮尘。
“嗯……季老师从工作室的素材库里挑了一些作品投稿,我自己也不知道。没想到拿奖了。”乐晨安腼腆一笑:“年度最佳旅行摄影作品。”
其实去年年底新闻就出来了,在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21岁摄影新人,不是分赛区第一,而是从全球无数作品中脱颖而出,不声不响就抢走了这个有分量的大奖。
审美无标准,自然有人不服气,但在结果面前,他们的质疑无济于事。
可惜那个时候暮寒还在住院,乐晨安无暇关心这些争论,更没心情认真体会喜悦。
“这个,你要送给我?”暮寒抱着亚克力板坐回到他身边。
“嗯,送你。”如若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这些事,不会有勇气跨越山海见到如此不同的世界:“谢谢你。”
乐晨安拥抱眼前的人,谢谢你出现,谢谢那天的茫茫风雪让我们遇见。
他觉得今晚怀里的人异常兴奋。
暮寒猛地咬上来的时候,他被狠狠推倒在地,后脑向后一磕,安全落在了垫在下面的掌心中。
乐晨安一愣,那人覆上来,将他的手腕死死固定在地上,挣动中他听到暮寒压低的嗓音,混着诱惑的滚烫气流:“不准动。”
他知道暮寒一直纵容他乱来,可事到临头,乐晨安还是一阵紧张,全身都不自在的绷紧。他努力控制住想要掀翻对方的冲动,试图配合他。
暮寒低头看着他,还没怎么样呢,这家伙就紧张地冒了一头汗,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满脸视死如归。他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手上抚摸着他腹部齐齐绷紧的肌肉和日渐宽厚的肩膀,他的男孩似乎一天天长大了。
乐晨安被拽回到温软床上躺平,一扭头,暮寒轻车熟路摸到了床头柜抽屉打开,里面并排躺着两人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怕?”暮寒撑在他上方似笑非笑看着他,眼眸里流转着轻桃暖昧的波动。
乐晨安伸出手勾勒他的眉骨,摇摇头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暮寒轻笑,转身下了床。乐晨安坐起来看着他走去桌边抽出了蛋糕盒下压着的褐色宽丝带:“看不到就不怕了。”回到床边,他将丝带轻柔绕在乐晨安眼前,打了个死结,乐晨安一慌:“哥,不要这样,我想看着你。”
难得的,那人听到他叫哥依然无动于衷,乐晨安想自己解开丝带,手腕却被钳得死死的。
“听话。”说完,暮寒吻他的额头,隔着丝带吻他的眼睛,舌尖温柔打开他的牙关,与他慢缓纠缠,一颗心就这么松懈下来,融化在淙淙蔓延的柔情蜜意里。
眼前的黑暗让他觉察到许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他听到皮肤和布料的摩擦声,暮寒咔哒一声打开了盖子的声音,粘腻的凝胶涂在指尖伴随着阵阵微甜果香,他被那只手握住,用心轻抚逗弄,情欲满涨。
暮寒在情事中从来都是沉默收敛的,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在机舱里养成的怪癖,再纵意乱情的关头,他也不曾放肆出声,始终将声音紧紧压在喉咙中,只偶尔耐不住才泄露几丝颤巍巍的闷哼低喘,或者干脆完全屏住呼吸,直至高潮过后才长长舒一口气,乐晨安总担心他憋坏,却又忍不住使坏,故意打破节奏想看他忍到极限的挣扎,那是为数不多能听到他失控软声的机会,顷刻即消失,对他来讲弥足珍贵。
没有了紧张感,乐晨安在等待中走了神,暮寒跪在他身侧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有一只手压着他一侧的肩膀。直到那只手忽然毫无规律的捏紧放松他肩头的肌肉时乐晨安才意识到不对,他似乎听到了暮寒变得急促的呼吸,甚至时不时屏息。
乐晨安猛地坐起身,顺着他的胳膊,手腕往下摸过去,果然,那人居然在自己做准备……他压根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先前种种只是在逗他。
“别,动……听话……”暮寒紧紧捏着他的肩膀,断断续续呢喃着:“我来。”
明明是若有若无的气息音,乐晨安却觉得此刻脑中如狂风呼啸过境,太阳穴疯狂跳动连着耳畔嗡嗡鸣叫。他顾不得对方的善意,只觉得头脑一热一分钟都不想再等:“我帮你。“他顺着暮寒的手摸过去,手指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按在熟悉又敏感的地方:“可以了,哥。”
暮寒慢慢跪坐下来,乐晨安双手撑着他绷紧的窄腰,只觉得这人颤了又颤,却一刻不停地动了起来。
节奏不由自己掌控又失去了视觉,乐晨安只觉得头皮发麻,暮寒无声起落间带来一阵一阵电流刺激般的快感,他甚至忍不住舒服地哼叹出声音。手心从那人凹陷的腰部沿着脊椎骨一路向上摸过去,对方的脊背后仰仿佛一张拉满的弓,肌肉线条有力收缩,乐晨安配合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向上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