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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承您吉言了。&rdo;拉斐尔笑得云淡风轻，心理素质好得让我甘拜下风，&ldo;你们两个……都很闲？&rdo;

&ldo;不闲。&rdo;雅威耸肩，&ldo;比起某个除了到处勾勾搭搭什么都不用做的人，我们已经很忙了。&rdo;

这次雷米尔脸上都有点挂不住，立刻叉开话题，&ldo;快上课了，我们也该去教室了，不叨扰殿下和几位。&rdo;

雅威瞄了我一眼，挺起胸抱着他的作业就走，我也不知道这小鬼在生什么气，再转头对上两个治愈天使复杂的眼神，场面极其尴尬。叶莱还相对好一点，这么长时间里他也稍微熟悉了雅威的行事风格，至于贝斯……他看起来把所有的话硬生生咽进了肚子，维持了表面上的微笑，眼里眸光淡淡，让我说不出的不爽。

&ldo;那么，殿下，&rdo;拉斐尔轻声道，&ldo;您可否……和父亲出去走走？只是走一次……&rdo;

&ldo;好啊。&rdo;我回答。

拉斐尔的睫羽忽然抬起又落下，和他父亲求我时完全不同，他很好地压抑了喜悦，我看向他那浅绿的眼睛，忽然失去了探究的心思。

只不过是告诉天堂，他的父亲已经得到赦免罢了。

至于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无论有没有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名号是建立在那场覆盖第二天的净化而非单纯的威严上，那是他们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我的轻描淡写，成为了别人的可望不可即。

&ldo;您曾答应过不接触拉斐尔呢。&rdo;贝斯笑眯眯地说，我看他一眼，迎着街上其他的天使坦然道：&ldo;我不知道他是你儿子。&rdo;

&ldo;可以要点补偿吗？&rdo;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ldo;您说，拉斐尔的未来会是怎样？&rdo;

我停下脚步，风吹过我身侧，我能感到我的黑发被扬起，风中有极淡的不知名的花香。

&ldo;他会成为风之天使长，&rdo;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回答，&ldo;与加百列平起平坐的治愈天使，掌管第二天，是力天使的君主，伊甸园生命树的看守者。&rdo;

贝斯并没有问伊甸园是什么，生命树又是什么。

&ldo;他会成为朝圣者最崇敬的天使之一，代表着慷慨的美德，立于神座之前，永远看着这天堂。&rdo;

&ldo;真糟糕呢。&rdo;贝斯极轻地、叹息般地说。

真糟糕呢。

就那样随着时间，变成永恒的存在。

我转头看他，这个在监狱待了两千年的天使站在街边，安静得像幅壁画。

&ldo;你不希望他成为炽天使？&rdo;

&ldo;我想，我也不想。&rdo;

我想他位高权重无人欺辱，我也怕他身居高位无人可诉。

我想他叱咤风云一展宏图，我也怕他重任加身不知前路。

他对我眨了眨眼，像个顽皮的孩子，&ldo;儿孙自有儿孙福，是这样吗，殿下？&rdo;

我总感觉他这一句话把我说得很老，虽然事实是我比他还老。

&ldo;站在天堂的顶点很累吧，&rdo;他耸耸肩，却拉了我的手，手心有一点汗，但很快就放松许多，&ldo;殿下想过要去遥远的地方看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