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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加百列眼里有泪水慢慢挤出来，他张着嘴，痛苦地盯着我，&ldo;他们是生命吗？和我们一样的生命？&rdo;

&ldo;他们是敌人。&rdo;我顿了顿，&ldo;你要怪就怪我吧。没保护好你们的是我。&rdo;

定下这种规则的也是我，造成这种现状的也是我。

加百列摇着头，又低下头去，不住地啜泣着。

&ldo;他杀得很利落。&rdo;亚纳尔却说，&ldo;只是现在想起来害怕了吧。&rdo;

他的嗓子也是哑的，只是没有哭。

雷米尔和叶莱在伤员室，叶莱忙着施展治愈法术，我到时都没有抬头。加百列的小塔拉忙着打下手，雷米尔则是被施展治愈术的伤员，他有点虚弱地抬头看向我，随即被其他天使淹没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天使骤然弹起来，&ldo;殿下！&rdo;他的声音发尖，&ldo;外面怎样了！&rdo;

我却看了一眼我自己。我身上的血迹几乎被刚才的光蒸干了。

&ldo;结束了。&rdo;我回答他，&ldo;不用再返回战场了。&rdo;

他脱力地倒回床上，直接陷入了昏迷。

我再回到加百列他们身边时萨麦尔也到了，和亚纳尔极快地说着什么。萨麦尔周围的风元素还在旋转，亚纳尔摇着头，带一丝痛苦。

&ldo;沙利叶失踪了。&rdo;我过去时萨麦尔快速地扔来一句。沙利叶的岗位在第一天，谁都知道这句失踪翻译过来就是死亡。

我愣了一会，&ldo;他不会死。&rdo;

他死了谁来当双面天使。

&ldo;可是‐‐&rdo;

&ldo;我明白。想和我去地狱转一圈么？&rdo;

萨麦尔睁大了眼。

&ldo;加百列。&rdo;我拍拍还跪着的人的肩，&ldo;看着我。&rdo;

他抬起头，面容介乎男女之间，金发上粉色水晶的发卡还在闪烁。

&ldo;我暂时离开。&rdo;

他眼里滑过一丝恐惧，而我压住他的肩膀，&ldo;你要安抚天使。你要维持纪律。你要让他们把自己的功劳和损失写出来，你要让第四天和再之上的天使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不用再发抖。你要安排从第一天和第二天逃来的天使，你做得到。&rdo;

加百列愣愣地点头。

&ldo;如果你实在做不到，找天使学院的雅威，他会帮你。&rdo;我直起身，转向亚纳尔，&ldo;帮他一把，这次去地狱不能带你，下次我会记得带你找你的父亲。&rdo;

&ldo;那种事无所谓的。&rdo;亚纳尔点点头，&ldo;我会为您守好天堂。&rdo;

我和萨麦尔传送去了地狱十六层，萨麦尔整个人包在黑布里，不露出哪怕一丝面容，而我直接带着他踢开巴尔赌|博的门，&ldo;巴尔。&rdo;

巴尔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他手里的牌散了一地，恼怒地望向我，&ldo;路……路西法？！你来这‐‐第二层地狱的那些傻东西真冲去天堂了？！&rdo;

&ldo;你知道什么，&rdo;我一道光刃砸在桌子上，&ldo;都说出来吧。&rdo;

根据巴尔的供述，地狱十八层，第一层是地狱荆棘和地狱犬，第二层到第四层是低等恶魔的重灾区，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是繁殖扩张，过度繁殖优胜劣汰，然后生着生着，地方不够了，就往下扩张，或者上去和地狱犬抢地盘。最终他们把目标投降了对地狱而言最拉仇恨的地方‐‐就是高悬在他们头顶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