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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因为你是耶和华。&rdo;

&ldo;……那么，现在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了。&rdo;

结界包裹在他们周围，一片蓝光荡漾在室内，亚纳尔审视着自己面前的三位副官，这注定是整个天堂都没有第五个人能了解的会议，&ldo;耶利米尔，你的部下会成为先头军，一定要注意他们的安危。阿撒兹勒‐‐你的任务是最不公平的，如果‐‐&rdo;

&ldo;长官，其实我只想问一件事，&rdo;棕发的天使似乎毫不在意地笑问，&ldo;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这可是个让殿下注意您的机会啊。&rdo;

亚纳尔只是看着他，却并不回答。天使吐了吐舌头，转向屋子里的最后一人，&ldo;那么，我亲爱的背叛者，你有什么想法呢？&rdo;

&ldo;真麻烦啊……&rdo;最后一人伸了个懒腰，困倦地望向自己的长官，&ldo;您也知道的，我最讨厌麻烦了……&rdo;

&ldo;贝利亚。&rdo;亚纳尔轻声叫道。

&ldo;啊呀啊呀，没办法了，您的心意，我总是要回应的。我又不是阿撒兹勒那个蠢货……&rdo;阿撒兹勒给了他个眼刀，&ldo;如果您真的确定会发生这些，如果您真的希望这样做‐‐这么久没动过，积累了很多精力，这天堂怕是不够我闹的啊，总指挥大人。&rdo;

&ldo;闹得太欢我会出手。&rdo;亚纳尔没有为他留丝毫余地，&ldo;比起在天堂闹，你知道天使军团更擅长什么。&rdo;

贝利亚垂下头，目光却像是看向遥远的地狱，他再抬头时脸上带着近乎扭曲的笑意，&ldo;那么长官，什么时候来呢？我快等不及了。&rdo;

&ldo;这个信号……要神来为我们准备。&rdo;

&ldo;殿下。&rdo;沙利叶趴在我身边，他没有完全放松、像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以至于这个姿势看着很别扭，&ldo;您能借我个东西吗？&rdo;

&ldo;什么？&rdo;

&ldo;传送阵。&rdo;

我转头去看他，如果说出这话的是加百列我绝不会吃惊，但现在说出它的是沙利叶。沙利叶从来不会向我借东西‐‐他对我一直都是恭谨守礼的。

&ldo;你想去看萨麦尔吗？&rdo;

沙利叶低下头，手指绞着衣摆。我复制了一套纽扣传送阵给他，没有再多问。我知道他想做的可能不止是这样‐‐但我没有怀疑他。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而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他确实没有害我。

他们都没有害我，他们在暗中为我准备好一切，他们守护着我的座位，无论我在天堂或是地狱。

沙利叶沿着天使军总部的长廊前进，这长廊布满了防止窃听和阻挡外敌的阵法，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目光扫过聚集着魔力的部分，复杂的花纹中几乎无法分辨出交叉的纹路到底属于哪个法阵，只看到一片粗细不一的线条。他举起亚纳尔的令牌，穿过天使的守卫，直拐进亚纳尔嘱咐的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片黑暗，他关紧门，打开结界，沿着墙壁摸索到一个细小的凹槽，动作细微地将传送阵纽扣放入凹槽中。一个结界阵法立刻被触发，包裹着内部的纽扣，他沿着墙继续行走，直绕房间一圈，从原本的门离开。冷汗浸湿了他的手心，只要想到他这么做时看着他的可能是神‐‐他就觉得自己的血像是凝固又像是燃烧。

他走后不久，贝利亚来到这间屋子，原样绕墙一周，带走了传送阵。

&ldo;辛苦了。&rdo;亚纳尔在之前的会议最后对他这样说，&ldo;你们……辛苦了。&rdo;

&ldo;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嘛……说到底不也都是自己选的，是我们自己在两条路里选了一条嘛。&rdo;贝利亚吹了声口哨，&ldo;为了神好和为了殿下好……啊呀，这话说得，其实我和耶利米尔那个白痴一样比较倾向于为了您好啊，您才是我的上司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