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它不怕,因为后面作弊的人压根上不去。只会让自己变得难看而已。刚成为琼花诗社初等社员的时候会给你发一枚代表身份的玉牌,而姜彤也是现在才知道,除了初等社员有玉牌,低中高这些都是什么都没有的,她之前以为每和级别有不同的玉牌,现在才知道弄错了。每个等级中又包括了三个小等级,所以你想进一步就要一层一层往上爬九级别,不过不同于三个大级别,小级别是可以跨级的。直到琼花八仙,成为最厉害的那八个人,才会有特制的身份玉牌,这就是最高荣耀。初等社员就好比是候选人,竞升成了低等社员就好比是正式候选人。今年八月初的时候,姜彤又去参加了中等社员的考核。反正每年一次机会,她不浪费,就是考不是也不遗憾。对,她没有在低等中三个小级别里磨搓而是选择跳到考中等社员。每年的一次机会,每个大等级考试录取二十人。同一等级中的三小级,不采用这种考试形式,而另有一套内部竞争法。青阳郡二十人,别的郡自然也是,这样算起来总人数并不少。和姜彤竞争的自然就是青阳郡的人。这次的考核也挺有趣的。因为报名的人数可能很多,所以分天考,初一到初五天。姜彤被安排在第二天。直到考试的时候才知道内容。除了惯常的套路作诗词之外,这次增加了别的。诗一首,词一首,对姜彤来说都不难,并且她可以让自己露点锋芒,不需要太过中规中矩。接下来就有点意思了。画画。竟然考的是画技。如果是对琼花诗社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琼花诗社虽叫诗社,但是早已经不拘泥于诗词,越到后面哪个不是全才,但看琼八仙,个个都是满腹才学的才女,不然他们为什么会被人称道追捧,难道真的就靠两首诗就行?自然不可能。据说有一年,八仙子中有一人压中了会试中一道题。当年那位姑娘因此被许多学子极力吹捧,一时风头无两。就事论事,能押科考的题自然是本身对四书五经熟读的,所以可以说,琼花八仙确实不虚她们的名声。而姜彤这次,考了画。并且规定了主题,动物。姜彤先把诗词写完润色誊稿后放在一边放好。略捏着下巴,看着画画一项真的有点为难。她从小练到大的是小提琴和书法,画画还真就只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两堂课。别说画画的灵气,姜彤基本功都缺乏。这样想来……姜彤眯了眯眼,大约只能走个捷径了。料想这次的主拿分的部分应该还是诗词上,画画的话,也只有尽量争取少减些分数罢了。考试都是自己准备笔墨等用具,姜彤自然都带的齐全。水墨画别想,让姜彤拿毛笔别弄出一团乌漆麻黑的墨汁团来。轻叹了口气,才从书袋里拿出她惯常用的炭笔来,只能用这个勉强来描一描。姜彤先在脑中构思好,然后再草稿纸上练习了三四遍,才重新再卷面上开始认真涂画起来。掐好时间,修改完毕,姜彤才放下笔,整理好试卷等人来收走。姜彤是在考完试之后才知道,琼花诗社中级社员的考试,在录取出来二十个名额后,又再取前十名,把她们当天所作两首诗词摘录其出来,装订成册,进行售卖。这就是这一年的中级社员的新人诗本,也是聚集名气的第一步。到了中等社员,大约在大家心里才可以称之为正规社员了,这就是一个门槛,进去只是第一步,进去以后跟以前的中等社员比,才是最重要的。而中等晋升高等指挥更加严格更加难,这个暂且先不细说。姜彤习惯于做完一件事不多想,完全抛在脑后。回来该做什么做什么。中秋佳节眼看着没几日,姜彤忙碌起来。过节好准备的东西多,最重要的是走亲戚送的节礼。姜彤要准备的头一家自然是自己娘家贺家。姜彤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刘太太,怪想的,刘太太来信念叨着八月,说想外孙,这次肯定要一起回去。其实贺家这边倒还简单,姜彤要精心拿捏着分寸准备却是镇南王府那边。虽说认亲的形式还没有,但这个没多大关注,反正人是已经认回来,不准备东西是不可能的。好在王妃是个亲切人,这一年多两年的功夫,虽然两边没见面,但已经开始有来有往,也已经把镇南王府的关系图说给了姜彤知道。卢景程作为两人的亲生子,作为小辈,每个长辈自然都得送礼,虽然他们和府里的人还未曾见过面。规矩要讲,礼节要到位。这些现在自然都要姜彤来管,好在有过一次经验,今年也不至于抓瞎。巧的很,正想着这事呢,慧儿就跑过来说京城那边来人了。不用说肯定镇南王府那边俞婉秋让人送来的。又是几大马车东西,姜彤看得头疼,非常怀疑俞婉秋就是怕他们两人手中没钱没东西准备不出像样的节礼,才这样。木着脸淡定着收了,姜彤让人带累了几天的几人去休息,东西自然都入了库房。俞婉秋派着一起来的嬷嬷现在正在姜彤跟前回话。说着王爷王妃的思念和嘱托。这位姓张的嬷嬷俞婉秋的心腹人。神情举止有度,脸上带笑,穿着一身酱色锦缎衣裙,这身派头比小地方的那这个太太还强些,果然是京城权贵人家出来的,纵使是个下人不好小瞧了去。“咱们王妃没有哪一天是不惦念少爷的,不过也知道少爷现如今正备着考呢,怕耽误少爷不好,就没跟着来;二则一个王妃身体自来有些亏虚,王爷劝着不叫长途跋涉过来,只道掰指头数着日子也就半年功夫,来年会试少爷就要入京,如此才把王妃给劝住了。”姜彤笑着道:“如此自是对的,哪能让王妃娘娘来回跑。相公口中不说心里亦是记挂王爷和王妃的。”正热络说着话,八月矮墩墩的一个人,就一噔一噔跑了过来。找姜彤呢。往她腿上一扑。姜彤抱起八月,对张嬷嬷道:“孩儿顽皮,嬷嬷见笑了。”张嬷嬷连忙摆摆手,一张老脸上全笑起了褶子,嘴上更是不停恭维,“这就是咱们小少爷了吧?老奴这里给小少爷见个礼,小少爷可长的真俊,老奴还从没见过这般玉雪可爱的孩子!”她不止夸,那表情那语气还特别真诚。“王爷王妃也惦记着小少爷,嘱咐我好好看看,回去回话呢。”姜彤还没说话,她怀里的半月天真懵懂地抬着头,看着像嬷嬷,学舌一样道:“回什么话?”那小模样特别纯真爱极。嬷嬷愣了几秒,“哟”一声就笑开了。“小少爷真会说话,小大人似的。”八月的确是说话早,最重要的是词汇量大,这缘于姜彤从小教得多。外人第一次见,大多会觉得他特别聪明。家人一起相处久了反而习以为常。送了节礼来,晚上又见了卢景程,传了王妃的话才算落。在这边歇了一夜,第二日启程回京。而姜彤也总算赶在中秋前,把要送去京中的礼单给弄了出来,准备好,就派人送过去,走的依旧是水路。中秋节当天,二人带着人回了万安县贺家,拜了节,住了几日方返。回了家,姜彤才去看琼花诗社看了榜,得知自己已经升上了中级社员。毕竟琼花诗社的效率很好,转头,新人诗集都出来了。书肆老板给姜彤送来了几本。姜彤翻来来看,果然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诗作。姜彤还不知道,卢景程正在某处和他的几位同窗正说起这次琼花诗社的新人新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