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庾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小白兔,她是有着一口利牙的小花狸,不乐意的时候谁也摆布不了她。
裴祚见自己惹恼了她,转换法子,你今天没瞧见林圣翊和文梦桃怎么互动的吗?
关我什么事?谢庾睨他,反正你不准给我炒cp!
和你也不行吗?裴祚委屈巴巴的。
我不进娱乐圈,不想被任何人以粉丝的名义干涉我的生活,所以,恕难从命!
谢庾转身要走,却听见裴祚倏忽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连我都不要了,是吗?
他的语气强硬生冷,发颤和迟疑的尾音,却让谢庾顿住了步伐。
江南梅雨季虽已逾期,低矮的白墙底部和石板铺的小路的缝隙间,却爬满了天鹅绒毯般细密的青苔,今夜没有下雨,空气中仍悬着一股散不尽的霉味。谢庾很熟悉这种味道,她自小就生长在江南,直到十一岁时被方嘉鸿带去燕京,才渐次闻不到这里的潮湿与冷雨味,反倒对风沙的粗粝越来越熟悉。
谢庾莫名就回想起了她刚到燕京的那些岁月,如果不是因为裴祚陪在她身旁,她在校园里该是怎样的孤独。
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的心软,舍不得放下他一个人。十七岁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憧憧,他叫她,他在她迟疑的片刻间,抓住了机会,我们总能找到方法的,对不对?
谢庾蓦地回头,她攫住裴祚眼底那道光芒,似心灵感应般,她启唇,都快忘了,你不是没拍过感情戏。
裴祚哑然失笑,是啊,我出道就拍了。
谢庾拍他,以后不准再胡言乱语!
她对他那句你就连我都不要了心有余悸。
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那你以后也不准再这么突然咬我!裴祚虚张声势地还嘴,舌头都被你咬破了。
活该!谢庾抿嘴浅笑了下,踏出小径后就立马收敛笑意。
如果时间能倒流,谢庾能早点知道,她答应裴祚帮他炒cp所带来的后果,那她一定一定,会在节目播出前就把刀架在张小岛脖子上,逼他交出母带。
嗯,是的,那晚心情开心得要起飞的,除了女朋友终于答应和自己炒cp的裴祚,还有半夜十一点半,独自在机房里捧着泡面看监控的张小岛。
这位粉头调转着正屋侧面回廊上的摄像头,笑得前仰后翻。
磕cp的快乐,他终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