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狗胆包天,捏着他的脸颊含住他的嘴唇。
没有任何性经历,又绝对臣服于老师的掌控,几次抚摸和亲吻就立马丢盔弃甲,每晚都想和曲潮沅一起睡,抱得紧紧的。
他怕被丢下,一腔子打开,爱得太多往外飙血。
曲潮沅一生没抓紧过什么东西,也没被抓紧过。
曲潮沅真是爱极了他。
男孩儿已经出门三天多了。
老师从梦中醒来,破天荒地觉得手边空空。
他开始思念。
曲潮沅也学着全唐那天电话里说的。伸手在床头柜摸找全唐的衣服。
他刚住来,还没说是长期还是短期居住,把自己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大箱子小箱子搬过来。
曲潮沅面上勉强,那天楼下的奶奶问他这是谁。
曲潮沅一面拖着箱子,一面不假思索的:“是我远方表弟。”
托他这个远方表弟的福,曲潮沅在小区里出现的频率增加了,他晚上和这个小表弟打打球,散散步,看起来关系好得不得了。
曲潮沅心里总是半推半就的抗拒,奈何拗不过全唐。
他在床头柜里翻找,心说这次是我主动求着他了。
全唐带过来一个姆明的玩具,上边儿也翻飞着红色的蝴蝶,全是全唐的味道。
曲潮沅压在脸上,默默睡着了。
曲潮沅的生长轨迹里,一直存在着一种奇怪的美学倾向。
他在绝对理性和精致理论里向往错位和奇异。
若并非如此,他也不会喜欢上他大学时代的前男友。
倜傥风流的诗人,欢畅浪荡儿,火红的流丽。
如若事有转折,他也不会喜欢上全唐。
全唐像一个塞满奇特意象和美丽修辞的病句。你知道很多地方逻辑是走不通的,比喻是说不明的,意象是串不对的,但就是那种荒诞的联合诞生了乱帐一样的美学。
这个美学天下无双,漏洞都是自然生成的观赏特色。
这个美学学派的唯一传人兼掌门人叫曲潮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