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我滕逸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陶婉走进书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滕逸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沉重的压力。桌上散落着竹简,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凌乱。
“发生什么事了?”陶婉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滕逸转过身,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她,语气沉重:“你看吧。”
陶婉接过竹简,仔细阅读起来。随着内容的深入,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匿名信事件后,改革的阻力似乎越来越大,甚至连上峰都开始动摇。
“别担心,”陶婉放下竹简,握住滕逸的手,“清者自清,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封匿名信既然是假的,就一定能找到破绽。”
滕逸反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他们决定从匿名信的来源入手,追查幕后黑手。陶婉凭借自己对古代文字和书法的了解,仔细分析了信上的字迹,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而滕逸则动用自己在商界的人脉,暗中调查与新学堂项目有利益冲突的人。
经过几天的秘密调查,他们逐渐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叫孙富商的人身上。孙富商曾经提出要赞助新学堂的建设,但被滕逸以“教育乃国之根本,不可受制于商人”为由拒绝了。
“看来,他是怀恨在心,所以才想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报复我们。”滕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
为了获得确凿的证据,陶婉和滕逸决定设下圈套,引蛇出洞。他们在城郊的一处茶楼约见了孙富商,并故意透露了一些关于新学堂的虚假信息。
孙富商果然上钩了。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滕逸的把柄,得意忘形地将自己是如何伪造匿名信、如何收买官员散布谣言的经过和盘托出。却没发现,这一切都被暗中潜伏的滕逸心腹听得一清二楚。
“人赃并获,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滕逸将孙富商的供词扔在他面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孙富商脸色惨白,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然而,就在陶婉和滕逸以为真相大白,可以还自己清白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在他们面前。
“且慢!”来人一身素衣,面容清瘦,却掩盖不住眼中的锐利,正是吴秀才……
吴秀才的突然出现,让原本以为尘埃落定的房间,又掀起了一波新的涟漪。他步履稳健地走到孙富商面前,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失望。
“孙老爷,你为何要如此?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资助你开店,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你一把?”吴秀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孙富商脸色更加难看,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吴秀才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错了,不仅毁了新学堂,也毁了自己。
“吴秀才,你这是何意?”滕逸问道,他看不明白吴秀才此举的意图。
吴秀才转过身,向滕逸深深鞠了一躬,“滕老爷,陶姑娘,你们为了新学堂,为了孩子们,呕心沥血,却被小人陷害,学生心中不平,特来作证。”
“作证?”陶婉不解,吴秀才能作什么证?
吴秀才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孙富商身上,“孙老爷之所以要污蔑滕老爷,是因为他曾经想要以投资新学堂的名义,控制学堂的运营,却被滕老爷拒绝了。”
“一派胡言!”孙富商猛地抬起头,想要反驳,却在看到吴秀才手中的一张契约时,顿时哑口无言。
那张契约正是孙富商当初想要以低价购买学堂附近土地的证明,而这块土地,正是滕逸为了新学堂的发展而早早买下的。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孙富商脸色惨白,声音颤抖。
吴秀才冷笑一声,“孙老爷,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收买官员,打压竞争对手,甚至连自己的恩人都要陷害,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孙富商彻底崩溃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悔恨、绝望、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来。
吴秀才的证词,无疑是给了孙富商致命一击,也让陶婉和滕逸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然而,这却只是揭开了真相的一角,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虽然找到了幕后黑手,但如何消除民众的疑虑,恢复改革的公信力,成为了陶婉和滕逸面临的新难题。
他们决定召开公开说明会,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然而,就在说明会即将召开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证人出现在会场外……
“我要见陶婉,我要见滕逸,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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