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儿也知道很晚了,但她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看着手机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了阎京的电话。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阎老师,我已经跟同学们通知好了后天上课的事。”杜可儿这也算是正当理由了。
阎京倒是一愣,随即不由笑了起来,道:“你这么晚打给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对啊,可儿可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班长!”杜可儿心虚道。
“杜同学,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上课也是两天之后的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学校上课。”阎京道,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彻底打败了,不过在阎京心中,年轻人有热情有热血是一件好事。
“阎老师这是在关心我吗?”杜可儿忽然紧张的问道。
“当然啊,”阎京道:“杜同学这么上进,做老师的当然得礼尚往来关心关心杜同学嘛。”
杜可儿虽然有些失望,但这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他们的关系是在进步而不是原地不动了。
“那阎老师你怎么还不休息?”杜可儿不想就这么结束对话,所以立即就找了理由,问道。
“杜同学怎么能和老师比?听老师的话,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起来可就成了国宝了。”阎京玩笑道。
杜可儿被阎京这幽默风趣的话逗乐,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阎老师真的好特别啊。”
“噢?杜同学倒是说说我哪里特别了?”阎京问道。
“很多方面啊,就比如那天在大礼堂,中医系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张正龙这个地头蛇不好惹,但阎老师却敢和他对着干,就凭这一点,阎老师就征服了我……们这些学生了。”杜可儿骄傲的说道,就好像那天在大礼堂羞辱张正龙的人是她似的。
“小丫头,老师那可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的,只是中医需要这种不畏难的精神,如果你们都和其他人一样畏惧,那老师就算再能干也教不了你们。”阎京道。
“可儿受教了。”杜可儿郑重的说道,阎京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又高大的几分。
“小丫头你记住,是人就会犯错,但错了并不可怕也不可耻,错了要去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要去改正,这才是真正的光明磊落,学习医术也是这样,不能遮遮掩掩的,那样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阎京认真的说道。
在医术方面,阎京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动辄就是人命,所以演一直都十分谨慎,这也是他要交给这些学生的道理。
“可儿知道了。”杜可儿说道。
阎京见自己一不小心又进入了老师的角色,顿时挠挠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老师还有事要忙,就向挂了。”
“阎老师。”杜可儿在电话那头轻声喊道,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阎京问道。
“晚安。”杜可儿说完,飞快的挂了电话。
阎京倒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觉得这小丫头真是有趣,便把电话扔在了一边没有多想,倒是白浔看着阎京,阎京摸了摸脸,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那个学生,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阎京一愣,道:“你开什么玩笑?她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见过哪个学生三更半夜的跟老师打电话,还没事找事的?”白浔淡淡的说道。
“她也是为了学校的事……不对啊,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阎京的目光顿时猥琐了起来。
“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给她错误的信息,不然你负担不起这个代价。”白浔道。
身为女人,白浔知道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感觉,就像当初她爱上阎京的时候,阎京还和陈璇在一起,她从来都没有奢望阎京会回头看她一眼,但她最终等到了阎京,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好的运气,等得到自己爱的那个人。
“诶,真是太没有尊严了,你现在倒是连个醋都不吃了,我真的很没有存在感啊。”阎京故意拉长一张苦瓜脸,说道。
白浔一巴掌拍过去,道:“洗洗睡吧,明天够得你忙的。”
经白浔这么一说,阎京才想起来明天公仪岸结婚的事,他这个证婚人也得去跑跑腿吧,不然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红包钱。
两人洗漱了之后,阎京却丝毫没有睡意,鬼楼的事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虽然抓到了蒋德朝也截住了这批军火,但这一切似乎又隐藏着某种阴谋,阎京眼皮不断的跳着,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阎京干脆先出去跑了个步,小将军看他出去,就跟着一起去了,跑完步回来,白浔也已经起来,阎京冲了个澡就换上了那件长袍出发了。
公仪家的婚礼在帝薇酒店举办,所请的宾客大多是公仪家的至交或者生意上重要的伙伴,阎京和白浔他们到时,帝薇酒店外已经停满了车了,阎京把车停好,和白浔刚一下车就忽然听到身后杜可儿激动的声音。
“阎老师!阎老师!这里!”杜可儿卖力的挥动着小手,希望阎京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