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令在场所有人包括阎京在内都感到很意外,阎京倒不是怕他真的开枪会伤到自己,有冷血在,他根本不担心会受伤,而是怕子弹打出来会伤到其他人。
公仪徒一掏出枪,连公仪季的脸色都变了。
公仪家族最憎恶的就是同类相残,尤其还是当着整个家族人的面,公仪徒这是在自取灭亡!
“孽障!还不放下你手里的枪!”公仪季先反应过来,喝道。
公仪徒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恶狠狠的看着阎京,道:“你刚才不是要我给你跪下吗?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给我跪下,我就不杀你!”
“你开枪吧,反正有你老爸和公仪家族给我陪葬,我也不吃亏。”阎京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和公仪徒的暴怒完全相反。
公仪徒把枪上膛,怒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跪是不跪!”
“废话,当然不跪。”阎京淡淡的说道。
公仪徒猛然扣下了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在藏书阁响了起来。
就是这一枪,让公仪徒再也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就在他开枪的同时,冷血手里的刀已经出手,精准的射向了公仪徒的手,冷血的刀不但很快,而且很准。
“啊!”公仪徒痛叫起来,右手食指生生被冷血的刀削了大半截下来,他手里的枪掉落在地上。
公仪岸趁势一脚把那把手枪踢到一边去,公仪徒痛得连身体都站不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刚才开的那一枪连阎京的身都没有近到。
“你是谁?竟敢对我族人动手!”见公仪徒被伤,公仪季怒喝道。
公仪徒抱着被削去大半截的手指,痛得在地上打滚。
“她是我的保镖,大家刚才都看到的,是公仪徒先要伤我,我这只是自卫而已,如果你有意见,现在就可以报警。”阎京平静的说道。
“爷爷,求求你救救大哥!爷爷!求求你救救大哥!”公仪欣蹲在地上哭道。
公仪凜知道这一切都是公仪徒咎由自取,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孙子,他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不救。
“阎医生,公仪徒少不更事得罪了你,还请你不要计较,先救他一命吧。”公仪凜说道。
“命我倒是可以救,不过这截手指却是没办法了。”阎京说道。
“阎医生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公仪凜道。
阎京不是没有办法,何况这手指是刚刚才削下来的,要接上去也不难,不过阎京就是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没有办法。”阎京直说道。
“大家看到了,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可能医治得好我族人的病?大家不要被他给骗了!”公仪季这时挑唆道。
这老狐狸看到公仪徒受伤,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正好,老子今天一箭双雕!”阎京心里得意地想着,嘴上却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这个本事治好你族人的病,就该被公仪徒打死,是吗?”
公仪季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公仪徒,咬牙切齿道:“都是你!你要是不出现在我公仪家族中,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公仪季的眼睛正好看到地上的手枪,他扑过去捡起手枪,对着阎京,恶狠狠的道:“我今天就要为家族铲除你这个祸害!”
“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公仪凜冷冷的喝道。
“族长!你偏袒公仪薰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外人都要偏袒护着吗?”公仪季也豁出去了,大声反驳道。
“偏袒?你们谁有这个本事来做这个掌权人?你们谁能像薰儿这样为家族牺牲所有?你们谁能把家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谁能?我现在马上就让他做这个掌权人!连族长的位置一并让给他!”公仪凜怒道。
公仪凜一连几声质问,令公仪家族的男人们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家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公仪薰,公仪家族或许在十一年前的商战中,早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
“十一年前,阿恒已经为家族付出了生命,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没有人敢站出来接下这个位置?你们怎么不说薰儿不配做这个掌权人?”公仪凜怒道。
这是一段公仪家族不愿意提起的秘辛,那也是公仪家族最黑暗的一段岁月,公仪薰姐弟失去了父母,公仪凜失去了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而公仪家族的产业也危在旦夕,那个时候,是年幼的公仪薰主动来承担起家族的一切。
阎京无法想像公仪薰那个时候是怎样撑过来的,这个女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到不了她的心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