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继续问:“可知出处?”
“属下无能,未能探到,那拐子也不知道那男童出自何处,只知是在他们途径无锡时被卖予他们。”张近一想起那男童就有些头痛,听送来的侍卫说那男童会说话,但是戒备心也忒强了些。
从昨晚到锦衣卫,派人给他医治,给他东西吃也老老实实地吃了,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派人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又不能动手拷问就这样僵着。
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张近迟疑了瞬,还是老实禀告:“陛下,那男童身上带着的白玉簪,背后写有谭。”
嗯?!江尧瞬间睁开眼,紧盯站在桌前的张近。
张近又补充道:“是谭家的谭。”
还未等他思索,突然殿外一阵喧哗,张石突然来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视若无睹地向江尧禀报:“陛下,谭老将军求见。”
江尧眉头微皱,这巧合,刚谈到谭,谭老将军就来了,但谭老将军现在不是应该在给老大他们授课?
江尧到底还是对张石吩咐道:“宣。”
谭老将军沉着脸地走进殿内。
谭老将军边向江尧行礼边沉声说道:“参见陛下,请恕老臣无礼。”
江尧抬手示意不用多礼,便开口问道:“谭老将军可为何事?”
谭老将军面带焦灼地问道:“陛下,那个叫林念的孩子现在在何处?”
林念?难道是那个脸长红印的男童?江尧疑惑地看向谭老将军:“谭老将军可是说那个脸长红印的男童?”
谭老将军一愣,红印?什么红印?
谭老将军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告诉老臣,昨日她遇到个比他高半头的男童,身上有白玉簪,簪子后头刻有谭字。”
谭老将军向江尧行礼道:“老臣恳请陛下,让老臣见见那孩子。”
江尧见谭老将军一脸的急迫,就抬手示意张近带谭老将军去找那男童。
两人走后,江尧在坐龙椅上,手指轻敲把手,垂眸沉思,那男童姓林,那刻有谭字的白玉簪,无锡又在江南地带。
那男童恐怕就是林逸之子。
江尧叹了口气,危国无贤士,乱政无善人,他登基之时就血洗整个朝廷,导致当时满朝真正可用之人竟寥寥无几,遂在他登基那年秋就举办科举会试。
许是他肃清朝政,奸佞小人皆被他斩杀,让世人看到了曙光,有德有才之士争相出世,林逸就是当中翘楚。
江南素来富饶,地理优越,物产丰富,但当时的江南被地方势力把持,私铸铜钱,诈称内使等诈伪盛行,地方矛盾尖锐,百姓苦不堪言。
当年他就派遣林逸携兵前往,整治江南地带。
他也确实没让他失望,林逸只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就整顿江南。
但天妒英才,三年前在林逸完成使命之时,他却意外病逝了,徒留其妻谭湘及其子在江南。
孤儿寡母何其艰难,谭湘携子前往京城,谭老将军知晓后,派人前去接应,但人到地方时却未见母子。
谭老将军亲自带人前往江南地带,但却被告知谭湘早已携子出行,谭老将军带人反复寻找,但无果。
谭老将军之妻骆氏得此消息后,病倒在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