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坐在了食堂,周围还是投来很多探究的目光。
此时段莫亭已经没工夫在乎那些无聊的八卦了,他正专心致志的挑着面前碗里的葱,嘴上却还是嫌弃两句:“不吃葱,刚刚怎么不让阿姨别放?”
浅草嘟了嘟嘴:“我刚脑子里在背元素周期表,一时走神了……”
邵川惊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浅草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
简瑶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就准你拈花惹草,还不准浅草天天向上了?”
“男人婆你皮痒了是吧?”
“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真动起手来不定谁收拾谁呢!”
两人又拌上嘴的时候,段莫亭已经挑完了葱,将面推到了浅草面前。
浅草早饿了,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呼噜呼噜就开吃了。
段莫亭无奈的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边,叮叮叮的,十分悦耳,“每口嚼十下再咽,我数着。”
浅草嘴里包满了面,抬起头跟个小河豚似的,闻言,嘟了嘟嘴,才不情不愿的咬断了面,放慢了速度。
一旁的邵川看的目瞪口呆,“我说亭子,你这是在养女儿呢还是养女朋友?”
段莫亭冷冷一句:“你想养什么都没机会。”
一语中的,卒。
想了想,邵川又不甘寂寞的问道:“现在这事闹得全校皆知,刚刚下课前主任叫你是说这事吧?”
段莫亭头都没抬,专心吃着面,间或挑两块猪肝放进对面人的碗里,闻言嗯了一声:“林叔来了,叫我过去了解情况。”
去过林溪蕊生日宴的都知道,这声林叔叫的是林溪蕊的爸爸。
邵川:“那你怎么说的?”
段莫亭抬头看了浅草一眼,发现这姑娘专心嚼面呢,样子又乖又招人疼,看着心情都变好了:“我能怎么说,照实说呗。”
邵川不到黄河不死心:“比如?”
段莫亭:“比如,我的学习和生活受到了哪些影响,她总共纠缠过几次,送了多少情书……”
段莫亭说一句,邵川觉得自己的下巴就往下掉一层,最后真心的竖起了大拇指:“您太阴险了!”
段莫亭:“过奖,都说了实话实说。”
这下,连浅草都忘记了嘴里的动作,抬头看了过来。满嘴都是食物的情况下,她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还酥(数)了有多少情苏(书)?”
“额……”没想到是在这等着自己呢,段莫亭看着面对姑娘清澈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没数,我都交了过去。”
邵川只觉得段莫亭现在两边悬空挂着一副对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着段莫亭一副有什么交代什么的模样,邵川大拇指转向了浅草,原来这位才是终极大boss!
一家子都不好惹啊!又看了看旁边咬着筷子同样看呆的简瑶,有一瞬间觉得还是这种傻乎乎的可爱。
简瑶:“那最后怎么处理的?林溪蕊今天可是一天都没来。”
段莫亭摇了摇头,“主任说这事学校都知道了,影响很坏,但具体应该还是看林叔想怎么办吧。”
一句话,几人都听懂了。
人家父亲后台硬,这事就可大可小,往小了可能一个几千字的检讨就过去了,往大了处分、转班,甚至转校都有可能。
不过,依浅草对那位大小姐的了解,她可能没有脸面再回来了。
果然,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人由李国生带着进教室,将林溪蕊的桌子收拾了个干净。后来听人议论,说是直接出了国。
简瑶啧啧称奇:“真不在这读了?”
浅草正给一个化学方程式配平,闻言头都没抬,“她一个平时领操都要化妆的大小姐,能接受现在全校人都看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