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的火热,另一边全是郎君的夏堂也听到了动静,两间不过隔了一墙漆木,倒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姬五真是无理!”赵衡是第一个出声的,若不是秋堂全是女眷,他早过去了。
“不过那赵长乐之名,我倒听着耳熟。”长信侯世子沉吟道。
一名与赵衡有六七分相似的郎君则笑道,“不知这两人谁能赢过对方。”
他叫赵睿,是长房的二郎君,赵暮雪的亲弟弟,今年不过十三岁。
众人都在谈论,只有陈敏德跪坐在条案后,神情冷峻,眼眸低垂,和平常一样,不曾与任何人说话,也不曾抬眼看任何人。
秋堂。
姬伊人见长乐没说话,继续道,“听闻你作出的是白话诗,那我们就以白话诗为题,各作一首,但必须是围绕同一物而作。你,敢不敢?”
长乐没有回答,扶着李真珠坐好,才看向了她,“你先吧。”
也就是说把出题权给了姬伊人,不管姬伊人是围绕什么而作的诗,她也必须跟着点去作。
姬伊人眯了眯眼睛,只是想了片刻,说道,“不许用古诗中常用的字,不许套用我的格式,听好了,我这首白话诗叫《一切》。”
她开始念道: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众人听后,都赞叹,“虽然和我们古诗不同,但意境不比古诗差,原来我们说话的平常语竟然也能成诗,真是奇妙。”
张紫儿一脸骄傲,仿佛念诗的人是她,“姬姐姐自是不一般人。”
姬伊人淡淡地看向了长乐,“该你了。”
夏堂里也快沸腾了。
“这姬五倒也有本事,平常之语连在一起竟然也有如此意境,了不得。”长信侯世子第一个赞道。
“不过平平常常。”赵衡这样说着,但脸上几乎是担忧不已。
作出同样题材的白话诗,而且还要胜过这首,这可能吗?
赵衡虽然心里偏向长乐,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姬伊人是正正经经的女大人,她的诗词歌赋也是拜了高人。
长乐拿什么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