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声张,想来自己会在雨中睡着,竟然毫无自知也是蹊跷。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
为了惩罚苏锦叶,又为避雨,车队在林边停了半日。天色晚了,本该就地扎营,可大小姐们的臭毛病又犯了,她们怎么肯在这荒郊将就,命令连夜赶路,要到下一处村镇住旅馆,洗澡才行。
苏锦叶也不管这许多,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和衣而眠,养足精神再战。
出门在外,行夜路本就诸多忌讳。几位大小姐又不将就,一路上炫富得厉害。跟车的护卫头子有心劝几句,自认无事不通的苏锦怜却也听不进去。堂堂苏府,又有众多护卫,难道还有小贼敢太岁头上动土?
进入树林远离官道能少绕两个时辰的路程,苏锦怜想也不想便让车把式走穿林近路。车队只好整队燃起灯笼在夜色中进入树林疾行。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树林越发的黑密,阵阵狼嚎鹰啼之声传来,马被惊得不敢前行。车队被迫停了下来。
那头马任车把式如何驾驭只不肯迈步。苏锦怜只在一旁埋怨车把式无能,责令他们快些想办法。
正自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黑密的林中通然灯火通明,亮起一圈火把。
苏锦怜以为有人相助刚想高兴,却见一粗犷大汗自人群中走出:“小娘子……这是怎么啦?”
此时众人才看清车队被一圈手持火把,提着各式兵器的彪悍汉子团团围住。刚刚说话的人用手中火把照亮苏锦怜的脸,满脸猥琐地打量着她。
苏府护卫自然也看出来者并非善类,当际也亮出兵刃:“什么人?”
苏锦怜看不清眼前形势,只当只有这十几个山贼,苏府护卫众多,何惧之有。便端着大小姐的架式道:“还愣什么,还不快把贼人拿下。”
护卫们一听她发话,持刀便冲了上去。
黑暗中,一侧的山坡之上见有人反抗,又有数人冲了下来。此时苏锦怜才看清,原来火把圈的外围竟密密麻麻站了百余人。
而苏府的护卫显然不是对手,这些人一看便是做惯了刀口上的买卖,那些只练些拳脚功夫,见了血便会腿软的护卫,几个回合便被杀得死的死逃的逃。
连柱香的时间都没撑到,路中间便只剩几辆孤零零的马车,和一众丫头小姐。
什么车把式、没死的护卫、婆子能逃的早逃了。苏家几姐妹这才傻眼得着了急。苏锦叶早就醒了,早趁乱拉着灵安溜出马车,本想往林子里逃可她的车在最后,后面守着一队贼人,她位只好钻到马车底下等待机会。
待四周安静了,才听刚刚那贼头子哈哈大笑:“兄弟们,这车里全是妞,这个是我的,其余的赏你们了。”他一声令下,便听淫笑四起,四周的贼人纷纷向各辆马车聚起,争优先权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在车门外边自动排起了队。
“且慢,这位首领,我们是锦城苏家的人,你们是为求财,何必为难我们几个女人?”苏锦怜此时还要把苏家搬出来吓人,简直是蠢透了。
果然那汉子哈哈大笑:“财我们也要了,人嘛,看你这小脸蛋若是把爷们伺候爽了,我可以考虑多玩你几天。”
一旁的贼人中发出一阵哄笑,苏锦叶躲在车上不用看也能想到苏锦怜肯定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这些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难不成她还希望山贼有人性?
“兄弟们,悠着点,别玩死了。这些货色卖到窑子还能赚上一笔。”大汉招呼一声。便听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苏锦叶脑子飞速运转,她只纠结要不要救苏锦清,她正病着。
“这是个病痨鬼,真晦气。”正听着,便见前面的车上一个人被丢出车外,在地上滚了几圈便一动不动了。
顺着车辘轱一看正是苏锦清,这一下被摔得不轻,却没有血迹,只是人昏过去了。但她身上衣服尚在,短时间应该没事。苏锦叶刚松了口气,便见有人向自己的马车走来。
那大汉本正携着苏锦怜欲进马车,苏锦怜在他腰间扭来扭去,口中尚哀求着:“求你,放过我,我是苏府嫡女,你去找我爹,他必会重赏你。”
大汉狠狠向她胸前捏了一把,淫笑道:“本大爷还没玩过世家嫡女,如此更要尝尝鲜了。”苏锦怜只被揉捏得羞怒交加,尖叫连连。
便听进入最后一辆马车搜人的贼人呼叫:“大哥,这辆车没人。”
那为首的大汉始松开了苏锦怜,重重将她扔入马车:“给我看着,谁也不许动,等我开了苞再赏你们。”一旁有人立即站在马车旁。
另两辆马车之中,苏锦馨与苏烟儿的尖叫声撕打声不绝于耳。
苏锦叶暗暗自袖中将一把药粉捏在手中,见灵安直哆嗦,遂小声道:“等下若被发现,我喊为号,你憋气向林中跑。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