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找到楼月的时候,他正在跟手下吩咐明日的行程。
晚云沉住气等他。待手下离去,劈头盖脸地问:“你跟阿兄说了什么?”
楼月干笑两声。
他失约了。答应的时候他就明白做不到。要在他师兄的灼灼目光里撒谎可太苦难了。
他道:“我也没多说,不过照实说了两句。”
“什么?”晚云紧问道。
“一是,常晚云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你和薛鸾的事。”
这甩手掌柜当的,晚云气道:“什么叫不知道,分明是你说的!”
楼月笑了笑:“说都说了。看在我告诉你的面子上,莫抓着这些不放。。”
晚云额角跳突,心中的感觉非常不妙。
“第二句呢?”
楼月撂下话就跑了。跑的远远的。
晚云一个人站在寒风里,呆若木鸡。
楼月方才说:“常晚云对你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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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见阿兄了。
这个念头折磨了晚云一整晚。
突然那个什么前朝公主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知第二日如何面对阿兄。
在阿兄屋里感受的隐隐怒意,莫非也是因为这个?
晚云蒙头在被子里,哀嚎一声。自然因为这个,哪里还有别的?
说好蹭吃蹭喝的,居然生出非分之想。这下好了,兄妹也做不成了。
她一夜未眠。
卯时未至,院子里已经有亲卫来往。不久,裴渊起床练功,晚云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楼月来敲敲她的门,道:“常晚云,师兄叫你起床。”
“知道了。”她闷闷的回。
他清了清嗓音,“不看练功么?”
晚云操起枕头砸门,“滚。”
楼月笑嘻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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