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外面鲜少能打到车,公交站离这里有一段路程。
柏正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过去。”
喻嗔连忙摇摇头。
“不是脚扭到了吗?别扭什么。”
喻嗔说:“我可以走,不严重。”
他神色反倒平静许多:“行。”
喻嗔才松一口气,下一刻,少年打横抱起她。
“柏正!”
他低声说:“我在。”
“放我下去。”
“不让背,那就抱你过去。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在乎你更讨厌我几分。你脚不痛就行,其余你随意。”
她在他怀里动了几下,想跳下去,柏正低声叹了口气:“小祖宗,我身上还带着伤,你乖一点,别乱动行不行。”
喻嗔顿住,抬眼看他。
她想起那一棍几乎入肉的力道,心中愧疚,小声问他:“那你痛不痛啊?”
少年低眸,眸中带着笑:“不痛,一点都不痛。”
喻嗔轻声说:“骗子。”
他笑了笑:“真不痛,我从小五感不太敏锐,痛觉没那么强烈。”
所以他能承受许多极限的运动。
然而痛觉轻微是真的,但是完全不痛不可能。
柏正抱着她,小小一团的少女,在他怀里软软的,对他而言只有一点点重量。
他忍不住单手轻轻掂了掂她:“这么轻,有一百斤吗?”
喻嗔惊呼一声,有几分恼,差点以为他把自己丢出去,她忍不住小拳头捶在他肩膀上:“你有病啊。”
柏正只是笑。
他不问她今天为什么要回来。
喻嗔就是这样,你对她好一分,她就回敬一分。
然而他什么也不需要她给自己,不再需要她的爱与温暖,他只希望她过得好。
不求她任何回应,他第一次,全心全意只想对一个人好。
夏天的风带着温柔,吹得喻嗔脸颊通红。
他看见了,也不戳穿她的害羞,抱着她稳稳往前走。
喻嗔不好意思抱着他脖子,最后小手抓紧他衣服,柏正瞧见,眼神蕴着几分温柔,没说什么。
她悄悄看一眼他,见柏正似乎没什么不好的心思,这才松了口气。
公交站没走十分钟就到了。
柏正把喻嗔放下来,本来以为这周围有坐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
柏正让她扶着路上,蹲下给她看扭伤的脚。
喻嗔见她给自己解鞋带,总算慌了:“你做什么?”
“我给你看看。”
喻嗔说:“你又不是医生。”你看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