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所有的视线转向了丁海杏,目光中带着怀疑。
丁海杏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先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嘶喊道,&ldo;你胡说,你冤枉我,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冤枉我!&rdo;声音难听地如指甲划过玻璃似的刺耳。
丁海杏的表情很到位,成功的让在场的人认为她是愤怒极了,顾不得自己的嗓子,也要以证清白。
真是成何体统啊!&ldo;都给我安静!&rdo;刘所长拍着桌子道,&ldo;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啊!&rdo;
侯三贼眉鼠眼的一动,&ldo;我有证据,她身上还拿着我给她的钱呢!&rdo;
&ldo;钱?&rdo;刘所长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ldo;我和她不是私下交易吗?票证现在她手里,钱没在我手里,那么一定就在她的手里。&rdo;侯三急吼吼地说道,生怕被人打断了,机灵地又道,&ldo;就是因为交易后拿着我的钱,却不给我票证,我才抢的,是她贪心贪了我的钱。&rdo;
不得不说,侯三这小子脑子转的够快。
&ldo;丁海杏同志,请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rdo;刘所长公事公办道。
&ldo;等一下,你怎么证明钱是你的。&rdo;战常胜冷冷地开口道,低沉优雅的声线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强势,英俊硬朗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那双冷眸轻轻一抬向侯三看过去,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再刺头的兵在战常胜手下也不敢放肆,他是专门拔刺的,何况是眼前一个无赖了,冷不防地被战常胜一盯,侯三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侯三吞咽了下口水,生死攸关之际,他硬着头皮飞快地说道,&ldo;等她把钱交上去,我才说。&rdo;
在场的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丁海杏,丁海杏当着众人的面哆嗦着干枯的手从兜里掏出包裹着钱的手绢,全部递了出去。
&ldo;好了,现在钱已经到了我手里。&rdo;刘所长拆开手绢,将卷卷的钱捋平了。
侯三哈哈一笑,带着胜利得意的笑容道,&ldo;只要是我的钱,我都会记住每一张钱的编号。&rdo;
刘所长震惊地看着侯三,显然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这么有信心,难道她……看向丁海杏的眼神,渐渐的变的冷硬,不带半点温度。
李爱国和王娟的眼神也变的阴沉不定,很显然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侯三和丁海杏他们两个依然是犯罪嫌疑人。作为执法者,他们不该抱有同情心的。
战常胜冰冷的眸光从上倒下打量着丁海杏,气场很强大,那种从内而发的气势,一寸寸的向她威压了过去。
所谓气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是难以言喻的东西,它并不是真切的存在,可是很多时候,不过一刹那,就让人感觉到了,那令人畏惧心惊胆战的气势,那大概是动物的直觉了。
心性弱的,恐怕在这样的气势威压下早就心里崩溃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丁海杏土生土长的乡下妞儿,没见过什么世面,遇到过最有气势的恐怕就是惹怒长辈而来的瞪视吧!哪里见到过战常胜这种瞬间就能让人心惊胆战怕的害怕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