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知晓。
婴浅对他虽有情谊,却并非男女之爱。
而更多在于师徒之间。
以及对他落身冥域的愧疚。
但这又如何?
他们还有无数时日。
逼于无奈也好。
借她心软也罢。
只要婴浅在他身边,他就总有一日,能从身到心,彻底拥有他的师尊。
她是逃不掉的。
整个人世皆为囚笼。
婴浅只若还有半分的眷恋存在。
不管是为了清衡山,还是那几个她在乎的徒弟。
她不会离开沈宴身边。
这就够了。
婴浅是被香醒的。
她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
晃着蓬松的尾巴。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视线当中。
是沈宴带着笑意的俊脸。
这一幕。
持续了太久。
久到她甚至要习惯,每天早上睁开眼,都能看到自己太过成器的孽徒。
但婴浅还是希望,他能离的远一点。
一早起来就摸摸蹭蹭的。
她这上了年岁的身子骨,哪里能受得了?
“师尊睡醒了?”
沈宴俯下身,在她的耳尖落下一个轻吻。
婴浅冷哼一声,
一尾巴抽上了他的俊脸。
可谓是毫不怜香惜玉。
她还庆幸着,昨晚为了堤防沈宴不依不饶,干脆化成狐形睡觉。
虽仍被他困在怀里。
但怎也比人身时,要多几分安全。
沈宴被她抽了一尾巴,也不恼,反而顺势摸上了婴浅的脊背,在她酸痛的腰间,轻轻按揉着。
“煮了两个时辰的汤,师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