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这话轻慢的很。
但渡衍只是看了她一眼。
轻叹一声,并未再说什么佛法道理。
估摸是觉着她已经没救了。
“师傅。”婴浅提着白狐后颈的皮毛,晃了两下,笑道:“这个怎么处理啊?能煲汤吗?不过小了点,毛留着也不够做一个围脖的。”
白狐瞪大了眼。
脸上浮起一抹人性化的惊恐。
她一点也不怀疑。
婴浅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性。
渡衍上前一步,捡起掉在地上的梵铃,悬在白狐头顶,轻晃一下。
一阵清雅的脆响亮起。
婴浅一愣。
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阵通透。
仿是连灵魂都被洗涤过一般。
她脚下发软。
头昏目眩之间,一个踉跄,竟是险些栽倒在地。
檀香气冲入鼻息。
有力的手掌撑在腰间。
滚烫的热度穿透了布料。
印在肌肤。
又一路上爬。
不过在下一秒。
便转瞬即逝。
婴浅歪过头,看到了渡衍怀满悲悯的眼。
他道:
“她已经死了,这副皮囊,是靠着怨气撑的。”
“啊?”
婴浅一愣。
这才低头去瞧,却发现原本被捏在掌心的白狐,竟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而渡衍手中那古朴的梵钟上,出现了一个狰狞的白狐轮廓。
不等婴浅看个仔细。
渡衍收起了梵钟,念了一声佛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