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米迦尔勾起唇角,瞥了婴浅一眼,微微颔首,将她的话写在了文书上。
“至于那只狗到底属于谁嘛?”婴浅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瓮声瓮气地道:“丢掉了一条死狗,人家养的好了,就想要回去,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啊?她是个什么东西?比我还会占便宜。”
她嗤笑了一声。
眯着眼思索了片刻,吩咐道:
“你让人,去外面捡一条死狗回来,要是那什么华德伯爵夫人再讨要,就把死狗给她。反正她丢掉的,就是一条死狗,我们还一条给她就是了,挺公平的。”
“至于卡文迪许伯爵夫人啊。”婴浅打了个哈欠,更加困了,“明天让她把狗送来,让我看看它有多可爱,能被她们抢成这样,真的闲的要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很快。
就彻底沉了下去。
米迦尔握在掌心的羽毛笔,也随之停止了动作。
他望向婴浅。
但从他的角度,却只能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
才醒来没多久。
她又睡着了。
米迦尔抿紧了薄唇,羽毛笔被他握出了细微的脆响,指尖泛起一抹白。
他到底是起了身。
走到了床前。
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婴浅。
她全身都藏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许是有些热了。
婴浅白皙的面颊泛着一抹潮红。
红唇不安的翕动着。
像是在说着些什么般。
但那些词汇,都太破碎。
米迦尔分辨不清。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婴浅。
从她皱起的眉。
到挺巧的鼻尖。
最后才流转到殷红的唇上。
他仿佛是蛊惑了一般。
视线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