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再次睁开眼。
就看到女仆长,一脸阴沉的站在床边。
那副表情。
看起来想要暗杀她似的。
婴浅盯着女仆长手里攥着的扫把,缓缓向着被子深处躲了躲。
试探道:
“早?”
“您醒了啊。”
女仆长仍肃着一张脸,连脱口的语气,都是硬邦邦的。
“请问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婴浅:“。。。还行。”
就是她的脑袋还昏沉沉的。
也能感觉到,女仆长浑身上下溢出的不愉快。
她在生什么气?
难道在这个国家,生病都是一种错误了?
太离谱了吧。
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婴浅揉了揉额角,喉咙还有些疼,她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我好多了,米迦尔呢?”
一提到米迦尔。
女仆长的脸色更难看了。
“您找殿下做什么?他昨天守了您一夜,已经很辛苦了,是才被我们劝回去休息的。”
“一夜?”
婴浅一愣。
心想着她只是感个冒而已。
值得这么夸张吗?
而且米迦尔的好感度,才只有两点。
婴浅还病着。
一想事情,头就更疼了。
她靠在床头,脸色仍是带着几分病态的惨白。
看女仆长欲要离开,婴浅连忙喊住她,又问了一句。
“米迦尔,是怎么样的人?”
女仆长回过头,用一种颇为严厉的眼神盯着婴浅,认真道:
“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他对待所有的子民,都公正又慈爱。国王陛下重病,殿下的年纪还不足以接任国王,还请王后,对殿下好一些,不要过于苛刻。”
她低下头。
对着婴浅行了一礼。
婴浅其实没大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