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呢?”
“谁?”
“你们的主子!”
“您说十七皇子啊?”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脸上,却都是闪过一抹心虚。
没有回婴浅的话,他们眼神瞥着屋内,半天都不敢吭出一句声来。
婴浅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让望秋和怜碧守候这里,没有吩咐,谁都不准出去,等着她忙完,再来收拾这两个黑心的恶奴。
这间院儿颇小。
连房屋,都只有并排的两间。
破落的不行。
门只剩下半扇,窗户也漏着风。
既不遮风,也不避寒。
乍一瞧,竟比柴房还要寒酸。
这哪是个皇子该住的地儿?
皇宫里的下人房,都比此地来的好的多。
婴浅站在门口,瞥见放在门口的木盘,眼里怒色更重。
那盘只装了半碗白饭。
上还起了一层青毛。
在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才能又如此模样。
却要端给夏侯璟去吃。
真是疯了。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皇上如此漠视自己的孩子,以至于被奴才们欺负到如此地步。
简直比仇人还不如。
婴浅深吸口气,小心推开了仅剩的半扇门,探头进去,轻声唤道:
“夏侯。。。十七皇弟?”
无人回应。
四周只有冷风拂过耳畔的低吼。
婴浅迈进门,竟是觉着这房里头,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她打了个寒颤。
抬眼一扫,便将这不大的房间,尽收眼底。
除了一张床和个缺了角的方木桌,这里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荡中,只有床上有个微微隆起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