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知晓?”
“温大人,世上不止你一个,才算是聪明人。”
婴浅将睡乱的长发,虚虚拢到耳后,眼底现出一抹无奈,她摊了摊手,道:
“不过我脑子却是不中用,直到后来,才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节。”
温清之沉默了半晌。
终究还是笑了。
“浅姑娘聪慧过人,清之钦佩不已,倒是我小瞧姑娘了。”
事到如今。
温清之也没有再多辩解。
反而一脸诚恳地问:
“不知清之,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浅姑娘发觉了?还请浅姑娘赐教。”
“龙幽的相国,连曲太傅那些老狐狸,都奈不得你一下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怎可能会是一个,良善到毫无底线的老好人?”
婴浅敲了敲毫无知觉的腿,再次看向温清之时,眸光已锐利了不少。
“你之所以会参加围猎,就是为了见我,对吧?”
“果然是有些过犹不及了,是我的失误。”
温清之低叹一声。
虽好似有些懊恼般,他唇角的弧度却没有丝毫变化。
仿若即使被拆穿。
依旧胜券在握。
“让我猜猜,你应是在知晓,项煊亥在北燕时并没有杀我,而是留下我,还让人诊治之时,就已经开始憋坏了吧?”
婴浅掰着手指回忆,时不时扫上一眼温清之。
“之后故意在曲琳琅召我过去的宴席出现,使得安宁郡主更加针对我,也是你的手笔。再然后,你同我看星星,诉说自己的悲惨过去,是为了进一步让我信任。”
从见到温清之那一刻开始。
不。
应该说是在温清之,知晓她的存在那一刻。
婴浅就已经陷入他的布局当中。
所谓的围猎相助,收下桃花,屋檐谈心,甚至连婴浅被曲琳琅陷害谋反,其中都有着温清之的手笔。
他早早发觉曲琳琅的动作,只等待何时的时机出现。
婴浅所经历的一切。
都不过是温清之早早设计好的罢了。
她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