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在此处,心里都跟着畅快了。”
婴浅发了会儿呆。
视线移向温清之时。
却恰好。
撞进他满怀温煦的眼瞳当中。
温清之似也是一怔,率先避了婴浅的目光。
他抬眸望向天际,然竟连下颌的弧度,都显着些儒雅的文气。
这人当真乃浊世佳公子般的人物。
婴浅晃了神,很是衷心夸赞道:
“温大人,我算是明白,安宁郡主为何那般防着,其他女子想要接近你了。”
温清之眸底浮起一抹笑意,嗓音在他不觉之间,悄然低下不少。
“为何?”
“同你相处,当真很是自在。”
婴浅嗓音一顿,又补充了句:
“尤其是在见过王上之后。”
她向着项煊亥勾唇一笑。
露出一副“你都懂”的神情。
旁人对项煊亥,都是又畏又怯。
甚至躲在家里。
身边没其他人在。
也不敢妄议暴君一句。
怕是只有婴浅,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说出这些。
甚至也不怕,周遭还有其他人在,将她此时讲的这些传出去。
虽她出格的事儿,实在行过不少。
但既愿意在此时讲出这些。
可是。。。
已真心将他视为了自己人?
温清之不由轻笑一声。
“行宫人少,偶尔讲出这些话,不被听得无伤大雅,但等回去王都,莫要如此了。”
“知道。”
婴浅歪过头,笑的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她此时伤重未愈。
流出身体的血液,更是连十分之一,都还未能补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