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变态吧?
婴浅只是想喝个水。
又不是要杀人放火之类的。
还用求?
难道这年头,暴君都要苛刻到如此程度了吗?
婴浅一脸离了大谱的神情。
但人在屋檐下。
她又当真渴的厉害,喉咙里都要冒出烟来。
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地道:
“求求你辽。”
黑暗当中。
婴浅似听见一道轻笑传来。
项煊亥掐住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划过面颊,感受着娇嫩滑腻的触感,他眯起眼,沉声道:
“果然不真心。”
婴浅:“啊对对对!”
她就该跪下来,先来个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再来一段杂耍,最后拿刀在身上捅几个窟窿,流上几斤的血,才能算是一心向他。
“敷衍。”
拇指扫过红唇。
略有些干燥的触感,和方才触碰到的柔软截然不同。
嗅着周围浮荡着的玫瑰香。
竟让项煊亥躁动的情绪,莫名得了些许安抚。
当真古怪。
他每次看到婴浅时,都会产生一种极为荒谬的错觉。
仿若他们早已很是熟悉一般。
沉寂持续了良久。
项煊亥到底没有因为一杯水,而让婴浅放上几斤的血。
还勉强算个人。
婴浅接了婢女递来的杯子,还没等喝上一口,就注意到项煊亥的视线。
神情晦暗。
藏着连她都看不懂的情绪。
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但可千万不要在考虑是否砍她的脑袋。
婴浅抿了口水,问:
“看我做什么?你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