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能熬得住?
“好。”
婴浅点点头。
看都不看一眼。
只嬉笑着道:
“又要劳烦温大人了,希望我下次可不要再受伤,免得再给你添麻烦。”
见她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温清之低叹一声,道:
“若是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他微凉的指腹擦过婴浅的小腿。
落到箭矢之上。
在桃花紧张的注视当中。
温清之握紧了箭身,然后用力一拔!
血色飙起。
婴浅闷哼一声。
面色顿时有些发白。
她吸着冷气,挤出一个狰狞的笑脸。
“还行,温大人医术高明,不怎么疼的。”
温清之望了她一眼,见她抿着红唇,分明疼的连眼角都在抽动,却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他心下暗叹,神情不由更加柔和了几分。
在箭伤上撒好药粉,之后紧紧缠了几层布巾,确保血色并未渗的太快,温清之才算稍稍放了心。
“只是拔箭而已,又哪里能和医术扯上干系?浅姑娘谬赞了。”
“大人叫我婴浅就好。”
婴浅靠在床头,整个人如同被在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黑发黏在侧颊,她半垂着眼,懒洋洋地道:
“被大人帮了这些次,哪里还能这番生分。”
温清之略一迟疑。
眸光扫过婴浅倦怠的眉眼,见她面色惨白,长睫颤抖不休,分明还处在痛楚未过的阶段,极是难捱的阶段,然言谈举止,却不见半分的弱态,
他心下不由生出几分赞赏来。
如此境遇。
还能保持风骨。
倒真不亏长公主之名。
“只要浅姑娘不嫌清之卑贱。”
温清之取出绢帕,送到热水盆中打湿,之后才递到桃花面前。
“那清之,就冒昧直呼婴浅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