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凝一把捂着胸口,“我可是什么都没有!”
江兮浅轻笑一声,原本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空,只是看到陆希凝这副难得炸毛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原本想说你就算了,可你这样子,让人真是想算了都不行啊。”
“……”陆希凝那巴掌大的小脸顿时暗了下来,磨磨蹭蹭地上前,半蹲在地上,头靠在江兮浅的腿上,宛若小猫儿般磨蹭着,“姐姐,姐姐,你就饶了凝儿这一次吧。”
“哦?”江兮浅并不理她,只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心中盘算着这指甲是不是该修理了。
陆希凝心中哀嚎,自己怎么就这么急性呢,若非如此,这关岂不是早就过了。都怪大哥,他们如果直接回傅府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她就不该听他的,来这汐院。现在好了,被姐姐发现了吧。
“怎么还没想好?”江兮浅垂下眼皮,看到陆希凝那撅着嘴,带着委屈,透着无辜,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越显得娇媚,不知为何她耳畔又回想起凤靖老王爷那句,“娇媚无双的浅浅姑娘。”
额……
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双手环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陆希凝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真的动怒了,强忍着心痛从脖颈间掏出一个不足四分之一个巴掌大的雕花玉环,左右拧开,取出其中约莫拇指大小、绿莹莹全透明的条状物,而后深吸口气,很是不舍地递给江兮浅,“呼,送给你了!”
“……噗!”江兮浅捂着胸口,狠狠地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咳……”
陆希凝突然面色一僵,皱着眉头,“姐姐……”
“你最宝贝的就是这个?”江兮浅看着她如此郑而重之地将她们初见时,那丫头坑蒙拐骗从她身上骗去的玉竹;那是她在山中寻药时,偶然发现的玉石,亲自动手打磨的,虽然看起来做工有些粗糙,不过胜在那玉石质地不错,上好的祖母绿,入手极是温润,她索性就戴在了身上,却不想这丫头……
陆希凝看着那几乎看不出来节环的玉竹,瘪瘪嘴,贝齿轻咬下唇,要哭不哭的,“呼呼……嗯!”
“好了,下不为例!”江兮浅摇摇头,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那浅浅姐的意思是不没收了?”陆希凝陡然觉得眼前一亮。
“你是希望我收回来?”江兮浅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唔!”陆希凝把头摇得宛若拨浪鼓般,一把抢过那节玉竹猛地塞进玉佩里,而后带在脖子上,捂着胸口,大有谁跟我争,我跟谁急的意思。
江兮浅思绪复杂,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这丫头……
哎,心中一道暖流轻轻滑过,她略微思忖着,“既然今日之事你们已经知晓了,明日刚好有空,姐姐陪陪你如何?”
“好啊好啊!”陆希凝点头如捣蒜,“那个什么木驴游街,幽闭封阴,还有猪笼游街什么的,凝儿可从未见过,姐姐我们明日去见识见识可好?”
陆希瑞捂脸,转头。
江兮浅却是一本正经地打量着陆希凝,语气难得的严肃,“凝儿,姐姐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情。”
她向来被保护得很好,不管是她,还是陆家五兄弟都有着非凡的默契,有些事情他们决计是不会让她参与、知晓的。这也是为何之前她会让银面派人阻挡她上凤都教程的原因。
说到这里,她恶狠狠地瞪了陆希瑞一眼,都是这个家伙!
“那,那个,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陆希瑞磕磕巴巴的解释却让江兮浅越发的恼怒,没想到?一句没想到就算了,这世上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好在是大家都被威远侯府的好戏吸引了注意。
可若是,若是他们被人注意到,或者是被季巧巧那背后的势力知晓,他们可知道后果。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这两粒药丸,你们一人一粒,即刻服下。”
“知道了!”陆希凝和陆希瑞两人深吸口气,视死如归。
“放心,没毒!”看着两人不情不愿,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江兮浅额头上立刻浮起三条黑线,她当真有这么恐怖?虽然她是很爱没事拿他们试试新研制的药丸,当然新研制出来的药性是有些不稳定啦,顶多就是拉个三五天的肚子,没事掉几根头发,或者腰酸背痛两三日而已,哪有他们表现得那般夸张。
陆希凝将那看起来七彩闪烁的药丸放入唇间,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连水都不用直接吞服之后,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道,“姐姐……”
“放心,以后你们可以讲蛊毒当成饭吃了!”江兮浅摆摆手,收回玉瓶。
“什么?”陆希瑞刚把药丸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此刻被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才松了口气,赶紧问道。
江兮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问清楚竟然就敢胆大包天地带着凝儿去冒险,怎么,凝儿难道没告诉你季巧巧精通蛊术?”
“什么?她精通蛊术?”陆希瑞面色沉了沉,“此事,为何我不知晓?”
以陆家庄的情报网来说,季巧巧行事并不低调,就算她有意隐瞒,他也不应该丝毫消息都不知道才是。
江兮浅再送他一记卫生球,“你不知道?那很正常,因为她根本就是才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