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莜蓉暗自一叹,“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太平道是干什么的?”
这是许崇最关心的问题。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仅仅只是听到名字就能让吴文景吓成那样。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孙莜蓉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太平道并没有推翻大庆的想法。”
“是没有推翻大庆的能力吧?”
许崇撇了撇嘴,换了个问题:“傅元龙说你在太平道有很重要的身份,要我们务必活捉……你身上有什么他势在必得的宝物?”
“我是太平道这一代的十八道子之一,有机会成为太平道的道主,傅元龙盯着我不放,应该是想拿我换贡献,跟宝物无关。”
“不对啊,堂堂总旗,不借助任何力量独自追捕……我明白了,他想独占功劳。”
许崇若有所思,又问:“三爷呢?三爷在太平道是什么身份?”
到了此时,他早就不认为三爷是个普通的典史了。
很有可能就是太平道安插在沧龙县的人。
然而。
“你父亲?他跟太平道应该没什么关系,至少我这个道子不知道。”
孙莜蓉摇了摇头,回忆道:“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跟母亲一起拜访过你父亲,此后再没见过,直到前阵子,母亲收到你父亲的来信。”
三爷不是太平道的人?
许崇愣住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你说过三爷是个好人,可你都只见过一面,凭什么敢这么说?”
“是母亲告诉我的。”
孙莜蓉淡淡道,“母亲说,你父亲是她见过最善良最正直的人,不惜背负骂名成为县令的走狗,目的是控制压榨的力度,让百姓再艰难至少能活下命。”
“具体的不知道,但我想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你父亲上任之后,沧龙县的死亡人数和失踪人数应该比之前有大幅减少。”
“你可以查一查。”
查?
不用查了。
许崇怔怔出神。
根本不用查,他就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找不到三爷的黑钱?
因为三爷压根就是没拿自己的那份,全部用来喂饱县令跟主簿了。
为什么府上一有钱进账就挪了出去?
因为三爷拿去暗中周济百姓了。
这么算下来……
感情原身的品性不是变异,而是遗传啊!
“另外,我猜你父亲的死有问题。”
孙莜蓉又道。
许崇嘲讽一笑,“不用猜,可以确定是县令跟主簿做的。”
“你父亲能与他们周旋多年而丝毫不露破绽,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害了?”
孙莜蓉看了许崇一眼,“虽然他信中并未提及,但我感觉他心存死志,很可能他是故意置身死地的。”
“……无法理解,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