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褚看清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他的衣领被扯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上面残存着红色的指痕印记和他颈上的那个黑色项圈一起刺痛着贺连褚的双眼。
贺连褚凝视着舒离,舒离垂着头,额发挡住眼睛,默默把被撕破的衣服拉上去,姿态很是可怜。
两人沉默半晌,舒离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他双腿无力,很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出走。
太屈辱也太委屈也太好笑。
贺宴礼编出了拙劣剧本,他是演技很差的演员,而贺连褚冷眼旁观。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尊严没有选择,什么也没有,只是棋盘上一个小棋子,任人摆布。
鼻尖一酸,舒离险些要落下泪来。
他强忍住情绪,把表情全部冰封,祈求能保住自己的最后一点颜面。
小巷里还残存着贺连褚信息素的味道。身子变得更软更无力,路过贺连褚身边时,手腕却兀的被人攥住。终撑不住,无力跪倒,被人揽住腰拖入怀中。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味道,冷冽凌厉,厚重温暖。
贺连褚面无表情的拥着他,不说话,也不放他走。
舒离挣了一下,但没有挣脱,他抬头望向贺连褚,而贺连褚也看着他,目光沉沉。
心底的那把火烧的更猛,理智紧绷到了极致,火顺着血液一路烧到脸颊,喘息声加大,舒离蹙着眉,表情痛苦又隐忍。
贺连褚觉得不对,他神色一变,握着舒离的手腕问他:“你。。。。。。”
舒离揪着贺连褚的衣领,凑过去深嗅他脖颈间信息素的味道,眼神变得迷离,喉间有哭腔溢出,眼睛一眨,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他发情了。
意识到这点后贺连褚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舒离身上,打横抱起他就往公寓跑去。
舒离蜷缩在床上哀哀地哭。
汗把额发全部打湿,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上,他的脸好红,连带着脖子耳垂都是红的,嘴唇也红,透着湿淋淋的水光,微张着,露出一点贝齿软舌,情色的让人心间都发颤。
贺连褚立在床边,看着床上被情欲折磨的omega。
“你发情了?”他开口问道。
“omega每个月都有发情期,这很奇怪吗?”舒离的声音是浸透了欲的沙哑。
他斜睨着贺连褚。好可怜的一双眼,明明情欲已经浓得掩饰不住,但主人仍强装镇定装无事。明明被发情折磨的濒临崩溃,但说话的语气仍带刺。
可发红的眼角,缠绵的目光已然全面暴露了他真实的处境。
贺连褚一顿,但仍保持礼貌询问他:“用帮忙吗?”话说出口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很是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