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已经不甚清晰了,模模糊糊的,在艾宝的记忆里像一团暖光。
艾宝只记得夏夏姐姐很喜欢笑,但是有时候会突然放声大笑,笑的声音很大也很尖锐,让艾宝不太理解。
她的裙子被风吹起褶皱,呼啦哗啦地卷起边角,风带走些她的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
严塘大概明白了,这个夏夏姐姐应该就是艾宝在学校读书,艾先生生病住院,没人管他时,经常陪着艾宝玩的一个学生。
至于艾宝所说的,这个夏夏姐姐为什么也会逃课出来,又只能呆一会儿就马上走,严塘也不清楚其中的所以然。
他并没有参与艾宝的过去。
“那这些诗,都是艾宝给夏夏姐姐写的吗?”严塘问。
他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艾宝点点头,“是的呀!”
他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有这两首的呀!”
严塘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艾宝给他写的诗差不多都快有一个厚本子了,上次办“宝宝猪第一次诗歌展”,更是满墙的诗。
而这个夏夏姐姐只有两首诗。
严塘:呵。
严塘面上不显,他继续问艾宝,“那艾宝想这个夏夏姐姐吗?”
艾宝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艾宝不想的。”
他说。
严塘有点意外。
毕竟他听艾宝的描述,这个夏夏姐姐和艾宝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可是他居然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严塘问,“是因为后来有什么矛盾了吗,宝宝?”
艾宝摇摇头,“没有矛盾的呀。”
他回答严塘说,“是因为夏夏姐姐变成风了,她和风一起飞走了呀!”
“她走之前有和艾宝好好告别的呀,”艾宝看着严塘说。
“她说,‘艾宝,不要想我,我走了。’
艾宝说,‘好呀,夏夏姐姐再见!’
然后她就走了呀,艾宝也就不想夏夏姐姐了。”
严塘越听越觉得奇怪,他看着怀里的艾宝,欲言又止。
连他这样迟钝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个夏夏姐姐似乎不是在和艾宝分别,而是在和艾宝诀别?
不过严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好,”他说,“那我们不想夏夏姐姐。”
如果这是诀别,而不是告别,那也别让艾宝知道吧。严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