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塘低头看着艾宝,顺便刮了一下艾宝的鼻子,“对,我们穿一样的衣服。”
他知道,艾宝并不懂,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穿一样的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开心和傻乐。
艾宝穿上这身黄色的卫衣,看起来就和严塘完全不一样。
这件衣服在他身上宽松了很多,他们当时买的已经是最小码了,可是他穿着还是拖到了屁屁的位置。
艾宝穿着这套衣服,走在街上,就和一只摇摇摆摆的肥肥鸭一样。
“严严和艾宝穿一样的衣服了。”艾宝甩甩严塘的手说,还哼起了歌。
“宝宝,记得一会儿我们到了酒吧,你应该怎么做,对不对?”快走到胡同尽头的时候,严塘停下了脚步第七八九次对艾宝耳提面命。
“记得啦,记得啦,艾宝记得啦!”艾宝挥挥自己的手,打发严塘,“艾宝记得清清楚楚的啦。”
严塘无奈地看着艾宝的小模样。
要知道,以前不管他问多少次,艾宝可是会乖乖地大声重复自己该怎么做的,现在他就问了几次,艾宝就挥手,要他不要问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惯的。
严塘也说不得这只祖宗猪什么,只能更紧地牵住他的手。
麦芬酒吧的外面还是修得人模狗样,颇有格调的。
和严塘带艾宝去吃的几家餐厅有点像,艾宝在门口,倒也没觉得多新鲜。
而等他和严塘穿过一个黑黑的通道,到酒吧大厅的时候,艾宝瞬间就被惊呆了。
“哇——”艾宝扯扯严塘,“这里好多人的呀!”
艾宝往严塘的背后躲了一下,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眼睛,打量这个地方。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12点了,正是酒吧里的人最多的时候,男男女女,人头攒动。
有的在说笑,在调情,在掷骰子,有的则是在酒吧中间的舞池跳舞,在蹭着背后的人。
各种各样喧嚣的、大笑的、娇嗔的声音络绎不绝,而其中欲望的暗河又是如此清晰可见。
艾宝看见一团白色的烟雾从男的嘴里渡出来,它在半空中扭曲变形,而后又一溜烟进了一个女的嘴里。
他们周围的人笑作一团,又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可能是快凌晨了,酒吧里的歌有些狂乱,台上的歌手嘶吼着什么,严塘和艾宝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