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貌相和和蔼的老人,眉眼弯弯,蜿蜒的笑纹明显,一看就是一个脾气好的。
不过当她睁开自己的笑眼,打量着谁时,一种有些冷意的淡然感便扑面而来。
也只是一瞬,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严塘,就又眯起眼睛,恢复了一脸笑相。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们都没有察觉。”她有些意味不明地说。
严塘看着曾教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搞不明白曾教授是什么意思。
曾教授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解释,她神色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艾宝的画展,严先生是怎么打算的呢?”曾教授又抬了一下眼镜。
严塘的思路也回到了这上面。
“艾宝是想把自己平时完成的诗、画,还有其它……”严塘想了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艾宝想展览的东西,“其它那种……他觉得有意思有意义的东西,一起拿出来展出……”
曾教授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那严先生,你是想问什么呢?”曾教授听完反问严塘,“艾宝知道自己要展出的东西,你也已经想好拿出一个空房间来做场地了,现在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了啊。”
严塘张了张嘴。
其实他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他还是想问。
“……事实上,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艾宝要办这个展……”严塘有些无奈地摸摸鼻子,“我昨天晚上睡觉前问他,怎么突然想搞一个展了?他说,因为‘展’这个字很酷。”
艾宝说这句话,说得煞有介事。
他为了强调“酷”这个字,小嘴巴嘟得老高。
曾教授脸上的笑意加深。
这的确像是艾宝说出来的理由。
然而,严塘就是觉得其中还有什么,它藏在这个“展”的后面。
“艾宝为什么要办一个展,还只邀请严先生,严先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曾教授摇了摇头。
她觉得严塘也是太心急了。
“严先生急什么呢?”曾教授笑说,“到时候,去看了艾宝的展,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严塘也知道这一点。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无可奈何。
到时候,等艾宝把自己的展布置好了,他去看确实就是知道了。
就算看不明白,那时,他再问艾宝,也许艾宝就愿意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