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附和了句,“那纪家的孩子不就去相亲了吗?成了吗?”
“没呢,他爸气的高血压,拿着棍子把孩子打出去了。”
苏俞听了直笑,“是纪辅吧?从小就皮,长大也不安生。”
“对啊。说是人家姑娘看不上纪辅。”苏母掩嘴直笑,然后说:“不像我们家苏况,长得俊,个子高,要是苏况去,也许就瞧上了。”
苏俞跟着笑了没讲话。
苏母沉吟,“苏况,听说老徐家的姑娘去年从国外回来,年纪看着挺合适,你要不要去见见。”
这话一说,桌子上安静了,众人都看向苏况。
苏况脸色很淡,他停下动作,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白鸥,还在津津有味的喝汤,甚至还偷偷夹了一个排骨,在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
不知道为什么,苏况心里更苦了,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就这样。
苏况心都寒了,脑子里一直紧紧绷着的弦差一点都松掉了。
是的,他在嫉妒。
嫉妒白鸥的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嫉妒他如此快乐,没心没肺。
自己却这么多烦恼。
苏况不知道自己此刻声音哑了多少,他有些赌气的说:“你要我去相亲?”
白鸥还是没直觉,吃了一个肉丸子,笑得迷了眼睛。
苏母点头,“姑娘挺不错的,你要去的话,我给你电话,你们先联系联系感情。”
苏况犹豫,不知道怎么说。
白鸥忽然站起来,拿着碗筷往厨房走,说:“徐阿姨,我吃完了。”
苏况听到白鸥清清朗朗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理智回笼,他轻轻的摇摇头,放下碗筷。
后来,苏母也没再提,大概只是试探一下。
不过白鸥好像是真的累了,吃完饭连零食也没吃,就上楼去睡觉了。
苏况和苏俞简单聊了会,等到送人离开已经是九点多了。
上楼的时候,顺便把今天买的零食带上去给白鸥吃。
没想到苏况一开门,白鸥竟然不在房间里。
苏况瞬间打了个激灵,后背寒毛竖起,犹如陷入冰窖,浑身发楞。
“白鸥!”
卫生间不在!书房不在!
白鸥去哪里了?
苏况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找遍了二楼,终于在白鸥自己的房间发现了躲在被窝里偷偷哭的白鸥。
他蜷缩着身体,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抽一抽的在偷偷哭泣。
“白鸥……白鸥,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