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只觉得脸颊都要被捏变形,小爪子抱住赵瑶过于纤细的手臂,真担心自己脑袋禁不住就碎了。
“昨日传出晋太妃园子的一壶琼浆玉露失窃,现如今正在抓捕犯人。”
小奶猫眼光躲闪的看着,示软地唤了几声:“喵呜……”
赵瑶抿唇浅笑道:“你听话点,自然就不用担心。”
你这话说的,就很难让人不担心。
温如言艰难的从掌心钻了出来,伸展小爪子准备去拿那水囊。
“琼浆玉露现如今一共只有两壶,一壶在这,另一壶在玉清宫,你真的要浪费这般珍惜的机会?”
小奶猫抱住水囊,犹豫的躺在一侧,赵瑶伸展食指轻拨弄那搭在水囊上的小爪子出声:“假若朕是你,那便好好藏着这水囊,日后确定逃出宫才用,这样才更有效。”
“喵。”
温如言抱住这水囊,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毕竟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省着点用总没错。
赵瑶望着安分不少的小奶猫,掌心轻揉毛绒绒的脑袋说:“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出宫呢?”
小奶猫探着脑袋,直直的望着这方。
你,难道不知道?
温如言脑袋枕着软乎乎的薄被,心想这南国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待一秒都生命垂危。
“南国地图辽阔,你离开皇宫又能逃多远呢?”赵瑶望着大半身子陷入薄毯的小奶猫,指腹轻捏住那乱晃的小尾巴。
小奶猫忽地探起脑袋,不解的望着,唤出声来:“喵?”
温如言很是奇怪的望着,明明最初赵瑶不是劝早些离开皇宫的。
怎么现在突然这么挽留起自己来了?
赵瑶指腹轻按了按那好像还有些肿的额前出声:“明明做的都是傻事,不过居然还能一直坚持,朕对你真的是感兴趣。”
兴趣……
你确定不在趣味前面加一个恶字?
这番话与其说是赵瑶与温如言的交谈,倒更像赵瑶与自己的谈话。
天下之大,皆是王土,一味的逃,怎么可能成功呢。
新政不成,太上皇与众世家大臣的间隙越深,这对于赵瑶是有好处的。
可是好处,那也是有代价,赵瑶其实已经厌倦无意义的反抗,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自己恐怕会提前去见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