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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屁股的叫法（第1页）

本以为小王爷会细心听自己解释的，不料这位白衣混世魔王看都没看她一眼，扔下一句“我可不想再听你报菜名了”扭头就跨进了酒楼。莞玉姑娘顿时脸庞失色面露不快，不得不闷声吞了这委屈。

上了三楼，挑了靠窗的小方桌坐下，风景真好，下面各色市井生意尽收眼底，桥上行人如织，桥下护城河的水潋滟流出，直至与库鲁克河汇聚。

小王爷入座后一一吩咐了朵石正和莫白莺坐下，莞玉迈着碎步也到一边抽出凳子一屁股坐下却被小王爷叫起，“哎哎哎，我叫你坐了吗？到我身后站着去！”

莞玉只得挪动她的美臀，紧抿着嘴，双眼巴扎巴扎拼命眨，要把眶里的泪憋回去。

不予理会莞玉的小王爷朝弓九招招手，“来，坐这。”

弓九斜了斜大弓鞠了个躬大步走过来。

“莞玉，你和花子脸都站我身后！一个看着恼心，一个看着恶心，统统站我身后去。”小王爷道。

热情的小二迎了过来，用力抹了一顿桌子后白色抹布一甩，挂在肩上，笑容生鲜地问道：“几位客官来点什么？”

小王爷歪了歪头冲莞玉撇了撇嘴，答：“问这位姑娘吧，她可是你们这儿的常——客！”常客两个字，小王爷故意说得字正腔圆无比清晰。

莞玉当然知道小王爷意在指责她私自出来偷食，无言反驳，就报了四个菜和一碗汤给店小二。

小二哥飞快地复述了一遍之后，倾着身子向小王爷试探地问：“这位公子，本店还有五年陈酿的女儿红，咱家女儿红选的可都是上好糯米，再辅以仙女湖明净清澈的湖水酿造而成，酒色黄亮，馥郁芬芳，喝过的客官无一不称好的，您要不来一坛？”

看着窗外风景的小王爷没回头，悠悠地说：“五年陈酿？你这馆子不是刚开不久吗？”

点头哈腰的小二道：“爷，本店委实是开张不足一月，可这女儿红并不是在本店酿的啊，酒厂在康州，每坛酒都是用马车专门运过来的。”

“女儿红，我看就算了吧，来一坛小白杨。等我破了她的红，再来你这喝女儿红！”也不知小王爷的手几时绕到了莞玉的臀后，说这话的时候狠狠抓了一把莞玉瓷实有弹性的屁股。

因为没有被抓痛，莞玉没有本能的叫出声，又不敢掐拧这该死的咸猪手，只得闪过一边，一时羞得两耳根红彤彤的。站在小王爷这边的鲁步泉隐约看到了莞玉的肥腚形状优美，吞了下口水。

这店小二在酒楼是见过各种诨事的，别说是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对自家丫鬟上下齐手掐摸揩油，就是江湖莽夫浪荡痞子携青楼女子醉酒之后干得更荒唐的事也目睹过不少。故而，对此小二并不曾显露一丝惊讶之色。

听到小王爷说来一坛小白杨，小二不禁又夸夸而谈：“公子果然雅趣，我店小白杨是用井水酿造，亦是醇香浓烈，清冽甘透，令人回味悠长——”

“行了行了，给老子闭嘴，下去吧。”小王爷不耐烦地说。

小二立即收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被叫住。

小王爷道：“再来两盘毛白菜炒牛河，不过——要等我快吃完才上，嗯，是叫给我身后两位吃的。”说完小王爷招手示意小二过来。

坐在凳子上的小王爷扯了扯小二的肩膀，小二立即识趣地躬下身。手遮着他的耳朵，小王爷叽叽咕咕地说了两句话。店小二应了声“哬”就走了。

不一会儿，送来了四个黑陶碗、一桶筷子和一壶茶上来，搁桌子上。

等着上菜的间隙，百无聊赖的小王爷敲敲桌面，几个人立即凑过身子来倾听有什么吩咐，让人意外的是小王爷居然问了一句：“刚才摸了一把莞玉的屁股，嘿嘿，现在想问问在你们老家屁股都怎么个叫法？”

莫白莺先温婉地回答到：“我们札州把屁股叫‘沟门’。”

“沟门？”小王爷疑惑了半晌，看到这个艳妇紧束的胷脯沟壑深长，才恍然大悟地说到：“哦！‘沟门’，对对对，屁股确实也有一道沟也有一个后门，‘沟门’这个叫法还是挺风趣的。”

弓九细声说：“在昌州，我们称之为‘咖撑’。”

小王爷皱眉问：“‘咖撑’？这个不似刚才的沟门那么好理解，可知怎么写？”

弓九答道：“用佉卢文自然会写，用汉文写的话，我记得‘咖撑’的‘撑’是三个日字组成的。小的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胡说！三个日字不是‘晶’字吗？”

弓九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晿”字，说：“小王爷，可能是这么个写法。”

突然想到什么的小王爷笑道：“你们昌州的‘昌’字是两个日，昌州人的屁股是三个日，这‘日’字在你们那恐怕是万能的了，要不然哪来那么多日！”

朵石正说：“小王爷，我们把屁股叫‘箩兜’。”

“‘箩兜’？这么古怪的叫法。你哪里人？”

“小的伯州人。”朵石正回道，“也不知这两字是怎么写，如何叫起来的，反正是祖祖辈辈这般叫，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

站在身后的鲁步泉挠了挠头皮，心想：小王爷都问了一圈了这回该是轮到自己说了吧。憋得难受的花子脸俯下身大声说到：“小王爷，我们老家把屁股叫‘屎壶’。”

看到小王爷没什么反应，鲁步泉接着解释道：“小王爷，这个相当容易理解的，第一个‘屎’字就表明屁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呃……这第二个字嘛，说明……”鲁步泉一时语塞，挠了挠额头想了想又接着道，“说明屁股就是用来装屎用的，像夜壶一样！哈哈，这叫法是不是很朴实？”

桌上四个人都没搭理鲁步泉，花子脸尴尬至极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可又没管住嘴接着大声嚷道：“对了，小王爷，我虽然不是文人，但‘屎壶’两个字我还是会写的，我马上写给你看。”说完就要用粗大的手指沾莫白莺碗里的茶水想在桌上写字，莫白莺立即伸手把碗盖住。

这玉手，五指纤纤，嫩如新葱。

突然，呜地一声响，一把两尺长的铁刀飞来，被鲁步泉一手抓住刀背，铁刀尚有余劲，还发出嘤嘤响声。吓得莞玉连连退后，已经把刚才想说他们那把屁股叫“咔催”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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