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安扣着他的手:“落在你身上了。”
陆岸轻笑:“嗯,不仅落下来了,还长根了。”
“我们都变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
我们既是被对方改变了,又是为了对方而自我驯化了。
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最终还是改变了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从此再也不背道而驰。
陆岸忽然温声说:“锡林郭勒的每一棵草,都是我的见证人。”
薛芒安跟他对视着。
他说:“我们看过山,看过湖水,看过草原。以后还有极光、戈壁、冰川……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因为我爱你,我唯一爱的人就是你。”
相似的话,不尽相同的感情。
曾经的最喜欢,成为了唯一爱。
薛芒安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三。”
陆岸笑着。
“二。”
他俯身过去。
“一。”
薛芒安的最后一声,被他含在了嘴巴里。
等到两人分开睁开眼睛时,薛芒安深深望着他的瞳孔,她说:“我爱你。”
陆岸眼睛一红,笑着又要哭。
“哎呀,你不仅是个小哭包,原来还是个小哭汤包,比一般包子汤水多。”薛芒安笑着摇头。
“我明明是奶黄包,”陆岸辩驳,“长得白,但是内在里黄。”
“你是金沙包,外头里头都很黄。”
陆岸在她耳垂上捻:“再给亲一下,哥哥给你定情信物。”
薛芒安说:“又给我你的心吗?不用了,它早就在我这里了。”
陆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递到她的面前。
薛芒安低眼一看,就惊喜得捂住了嘴巴。
是他们的耳钉,两只都在。
“那天我在楼上看着你走的,你把耳钉丢在草丛里,我下楼找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了。”
他拿出一只来给薛芒安戴上:“老规矩,男左女右。这次不要再怕丢了,耳钉丢了就丢了呗,丢了我再给你买新的,反正我肯定是一辈子都不会丢的。”
薛芒安也拿起另一只替他戴上:“你记不记得你当时说这对耳钉被芊芊阿姨送去开过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