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沉声:“我认识你这么久,见过你身边许多个女孩,但是我只记住了薛芒安,不是因为我曾经跟她是同学,也不是因为我以前喜欢过她。而是因为,她在你这里是特别的。”
陆岸抓牌的手停滞了,他远远望着薛芒安,她认真画画时真好看啊。
季昭明道破:“你到现在为止,最喜欢的一个人就是她。”
翌日清晨,其他人都还在熟睡,陆岸和薛芒安起了个早,吃了奶茶和炒米,就开车往草原腹地里去了。
开到一片蓊绿的草坡,太阳刚刚升至坡顶,散发着淡淡的橙光。
薛芒安把画板支好,陆岸凑过去一看,昨天那幅画已经画完了。画的是蒙古包里抽乌龟的他们。没有过多的细节,但是很传神,陆岸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画得真帅。”
他又说:“原来你画画真的很快。”
薛芒安偷笑:“是啊,想快就能快。”
陆岸捏她的后脖颈,给她捏得一缩脖子:“你当时就这么舍得整我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是配合得也很开心么。”
陆岸说:“我那不是为了跟你多待一会儿么。”
薛芒安席地而坐,清晨的草地上还凝着还未干透的晨露,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甘甜的气味。陆岸坐在她边上,目光追着她的笔尖。
他特别喜欢看薛芒安画画的样子,安静优雅,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幅会动的画。
“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坐’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他们一个静静地画,一个静静地看,变成了诗句里描绘的样子。
陆岸转而看着薛芒安的侧脸,突然柔声道:“锡林郭勒的每一棵草,都是我的见证人。”
薛芒安歇笔,抬眼跟他对视。
“我们看过山,看过湖水,看过草原。以后还有极光、戈壁、冰川……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他说,“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
清风缓缓拂起,撩弄着锡林郭勒的每一根草,最后刮到薛芒安的心尖。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
陆岸恍神。
她轻声数:“三。”
心跳急促。
“二。”